聞言,皇帝也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笑著伸手,將那原本站在身後的德妃拉進自己的懷裡,才輕聲說道:
“如今愛妃也開始偏向著王妃去了。”
德妃聞言,淡然笑之。“皇上這說的是哪裡話,那王妃總歸是你我的兒媳,臣妾不偏向著王妃,難不成要偏向太子妃去嗎?”
聽見德妃把沈冶跟沈廷放在一起相提並論,皇帝也不覺得生氣,畢竟在他心中,沈冶就是要比沈廷好上一百倍,一千倍。只恨,當年沒能夠早一點遇到德妃,否則那個時候的太子妃就必然是她,如今的太子,也必然就會是眼前的沈冶了。
“行了,不要再說了。”皇帝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沈冶,才繼續說道:“冶兒不需要回府準備一下路上要用的行囊嗎?”
沈冶聞言,立即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拱手說道:“父皇提醒的是,兒臣這就回府看看王妃準備得如何了。”
皇帝沒有說話,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
沈冶又是一拱手,然後緩步朝後退著,直到退出涼亭之外,才聽見身後傳來德妃的聲音。
“冶兒萬事要當心,切記不可讓人傷害到王妃,可記住了?”
沈冶的腳步一頓,抬頭看著德妃,揖手道:“兒臣記下了,必然會保護好王妃的。”
德妃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回頭就跟皇帝繼續賞花去了,好像剛才那個擔心自己兒子的女子,並不是她一般。
而另一邊的將軍府上。
方晚將自己跟沈冶的決定告訴給顧綾和方淮的時候,兩個人都同時的搖了搖頭。
方淮見狀,淡淡一笑,沒有說話,示意顧綾跟方晚解釋一下。
顧綾伸手,握住了方晚的手,才輕聲說道:“晚兒跟王爺一片孝心,為娘同你爹爹都是知曉的,但是那裡畢竟是皇室之人才得以進入。”
顧綾看著面前的方晚,繼續說道:“有道是嫁夫隨夫,晚兒如今貴為四王妃,理應算是皇室中人,但是為娘同你爹爹卻不是,若是隨了你們一道前往,還不知道宮裡那些閑言碎語會說成什麼模樣呢。”
方晚聞言,抿了抿唇。這一世她雖然沒有進過皇宮幾次,但是上一世卻是一直宿在東宮的,那皇宮裡的人,碎嘴的程度,方晚也是知道的。
見方晚沒有說話,顧綾就繼續說道:“皇上疼愛四王爺,那是四王爺的事情,四王爺疼愛晚兒,那也是晚兒你的福氣,所以,晚兒只需享受著那疼愛便夠了,為娘同你爹爹這裡,就無須晚兒掛心了。”
方晚抬眸看著顧綾,卻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最終,也只能是化成一聲嘆息,畢竟顧綾剛才說的事,都是真的。
皇帝對沈冶的寵愛,多年來只增不減,但畢竟天子是喜怒無常的,根本就不能夠預料得到皇帝對沈冶的寵愛,什麼時候會是一個頭。
而如今,她方晚跟沈冶也才剛剛成親不長時間,惑於新鮮,所以沈冶才會對方晚百般疼愛,但是這份柔情,過個三五年,八九年的,就不知道是不是依舊不會變了。
“晚兒心孝,時時記掛著為娘和你爹爹,想要將這世間的美好,都帶我們領略一番,為娘跟爹爹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