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冶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這自然是要的,晚兒如果知道的話,肯定會十分高興的。”沈冶的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是腳下,卻是半分要動的意思都沒有。
慕容廣覺得今天的沈冶有些奇怪,剛想開口說話,就聽見沈冶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府告訴晚兒這個好訊息了。”
沈冶說完,也不等慕容廣反應過來,人就已經緩步走了出去。
沈冶是在宮城門口的時候遇到沈廷的,看見沈廷的時候,沈冶只是稍微一愣,隨後便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緩緩地朝著自己的車架走去。
“四皇兄!”沈廷見沈冶對自己的態度是那樣的冷漠,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是他今天是真的有事情要找沈冶商量。
聞言,沈冶也只是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等著,並沒有因為沈廷如今是東宮太子,而對他改變自己的太子。
沈廷見沈冶好歹也停下來等自己了,遂小跑了兩步,走到沈冶的面前,拱手道:“恭喜四皇兄。”
沈冶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卻已經是不耐煩的了。
“今日冒昧喊住四皇兄,實在是因為有一件事情需要四皇兄你的幫忙……”
還不等沈廷將話說完,沈冶就已經朝前走去了,邊走邊說道:“你也看見了,本王很忙,本王要趕著回府,將這件事情告訴給晚兒知道呢。”
正說著,沈冶人就已經站在了馬車上,轉身看了一眼沈廷,才緩聲說道:“而且,本王也沒有什麼是能夠幫得上太子殿下你的。”
說完,沈冶就直接鑽進了馬車裡面,然後讓那車夫立刻駕車離開了。
沈廷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車架,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冷聲道:“沈冶,本宮今日給足你臉面,是你自己不要的,將來就不能怪本宮不給你留情分!”
而皇宮的禦書房內。
皇帝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對身後的衛檀說道:“你說,冶兒這次竟然能夠一下子就找來了這麼多的證據證明那方淮是無罪的,會不會是有人在背後指點他呢?”
衛檀聞言,眼珠子快速的轉動了幾下,然後笑著說道:“皇上何出此言呢?皇上你是如此的聰慧,這四皇子自然是遺傳了你的智慧,所以行事才會如此周全啊。”
衛檀這一句話誇獎兩個人的意思,皇帝又怎麼會聽不明白了,回身看了他一眼,無奈道:“你啊。”但也只說了兩個字你啊,就沒有了後文。
衛檀伺候了皇帝那麼多年,又怎麼會不明白皇帝話裡的意思呢,更是知道皇帝此時站在窗邊是在糾結什麼事情。
猶豫了一下,衛檀還是走上前去,緩聲說道:“皇上,依老奴之見,這方大將軍被釋放出來,你還是有必要過去一趟的,畢竟怎麼說,那方大將軍也是被人陷害了。”頓了下,衛檀才繼續說道:“雖然皇上你也是被蒙在鼓裡了,但畢竟這最終的判決也還是你下的。”
皇帝怎麼會不知道衛檀護話裡的意思呢,只不過,一旦他親自去接方淮出天牢的話,恐怕之後坊間就會說他這個皇帝當的是昏庸無能的。
“皇上,這不是在對全天下的百姓承認錯誤,只不過是因為那方淮,是你多年的摯友,僅此而已。”
皇帝聞言,微怔了一下,好一會,才笑著點頭,說道:“你這個老家夥,知道的倒是挺多。”但皇帝也只是隨口說了那麼一句,然後就轉過身來,吩咐道:“去吧,整理一下東西,帶兩件平民百姓穿的衣物過來,咱們去一趟方府,有些事情,還真的就如你說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