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冶才不是那種會擔心失禮的人呢,原先也不過是因為自己對那所謂的權勢,所謂的至尊之位沒有興趣罷了,所以對於朝堂上面的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樣子。
如今卻是不同了,如今的沈冶有了一個方晚在身邊,那樣的優秀,那樣的貌美,這世間再也尋不到一個會比方晚還要好上幾分的女子了。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優秀的女子,好不容易落入了自己的懷抱,卻是被邊上的餓狼們虎視眈眈著,隨時都要將人搶走。
沈冶是絕對不會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方晚只會是他的,不管是誰,都不能搶走!
“上街。”
方晚等了許久,才等來沈冶淡漠的吐露出來的兩個字,不免覺得有些無奈。
“這又是誰找人你了,方才不還是好好的嗎?”方晚說著,在沈冶的攙扶下,踩著腳踏,上了馬車。
沈冶一個箭步,就直接跨上了馬車,動作一氣呵成,不帶一絲停頓。
“還能是誰,還能有誰能夠有這個本事,竟然能引得本王生氣。”
方晚自然是不會將沈冶說的話歸結到自己身上來,還以為是剛才那突然闖入的沈廷呢,掩嘴笑道:
“不過就只是闖入了房間來罷了,左右也是沒有旁的什麼事情,你又何必同太子計較呢,不管怎麼說,那也是東宮的太子,是未來的儲君。你如今同他計較著這些,來日他登上了皇位,還不得處處與你做對啊。”
方晚一句無心的話,卻是驚起了沈冶心中那片平靜的湖面。
方晚說得對,如今的沈廷也不過只是東宮的儲君罷了,尚有迴旋的餘地,若是來日,沈廷登上了皇位,屆時,他隨隨便便找個藉口,便能壓製得自己毫無還手的餘地。如若是在那時,他將方晚從自己身邊搶走了呢?
還不等沈冶將這些事情想完,就聽見方晚的聲音,緩緩地飄來。
“不過,這太子殿下的儲君之位能不能坐得穩,還得另說……”
方晚的話還沒說完,嘴巴就已經被沈冶捂住了,因為沈冶的動作太過於突然,方晚一時不防,被嚇了一大跳。
見自己的形容將方晚嚇著了,沈冶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才柔聲說道:“晚兒這話莫要亂說,畢竟如今父皇健在,沈廷也並沒有犯下什麼不可彌補的錯事,若是這話傳到了有心人的耳裡,當要說晚兒在妖言惑眾。”
方晚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嘀咕道:“怎麼就妖言惑眾了,自己不過是在說一句實話罷了,是一件在不久的將來,就會發生的事情,僅此而已,怎麼就變成了妖言惑眾了。
但仔細一想,這並不是上一世,所以有些事情,也不知道還會不會變換。
畢竟有些事情就已經在改變了,例如:方蕘的許多計謀都沒有得逞,比如沈冽被打發去了城外,比如四皇子沈冶的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