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沈冶,明即便是再有什麼不滿,也只敢在心中進行腹誹。
萬一真的像沈冶說的那樣,一個不經意間對他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那他到時候可就是說什麼都晚了。
打發走明,沈冶並沒有回到自己的營帳中,反而是直接待在了議事廳。
畢竟剛剛他可是大發了雷霆的人,若是現在表現出什麼不一樣,豈不是會被別人猜出來什麼。
做戲就要做全套,雖然有些不屑與這些道理,但是這一點沈冶還是清楚的。
對於沈冶大發雷霆的訊息,不消片刻便傳遍了軍中每個人的耳中。
但是並沒有像張猛預想中那樣,士兵們一邊倒的站在他這邊。而是完全出乎他所料,眾將士非但沒人說沈冶不好,反而還說他重情重義。
更有甚者,說張猛這樣說話,分明就是不想讓慕容將軍回來,他好順勢登上將軍的位置。
對於這些傳言,自然傳到了張猛的耳朵中。
“混蛋!這些人居然敢這麼編排我!”憤怒的將手中的盔甲狠狠的扔在一邊,張猛的眼底滿是怒意。
可是一向為人暴躁的張猛,根本沒有什麼朋友所言,所以在大家紛紛討論他的時候,根本沒有人站出來替他說一句好話。
此刻的他,則是完完全全的成了孤家寡人。不僅被沈冶狠狠的羞辱了一番,而且還沒有一個人能夠在身邊陪他說句話。
張猛越想越覺得憤怒不已,腦海中漸漸的響起一個聲音。
“他們這麼對你,讓他們全部去死好了,到時候軍中還不是你一個人的天下。”
想象著以後的美好,張猛漸漸的被那個聲音所蠱惑,眼底的恨意也越發的濃烈了起來。
沈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心狠了。
此刻,完全被憤怒籠罩的張猛,完全忽視了軍中與以往完全不同的氛圍。
快速的拿出兩張宣紙,張猛略微思考了一下,緩緩執筆在紙上寫了兩行小字。
此刻帳中無人,若是有人看到,那定然會發現一件驚天的大事。
那紙上寫著的字元,完全不是北朝的文字,細細看去,正是匈奴人特有的獨特文字。
其實張猛,才是總人口中那個通敵叛國的罪人。但是由於他隱藏的太好,又因為他的背景原因,所以才導致這麼久都沒被懷疑過。
更何況,放眼先例,哪個別國的奸細行事不都是萬分謹慎的。
恐怕到現在為止,也就只有這個張猛張副將。行事不僅張揚而且脾氣暴躁易怒,完全沒有身為一個別國奸細應有的自覺性。
這也正是,他這麼多年沒被懷疑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