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方晚想著還沒有絲毫動靜的方蕘,一時間沒有絲毫的睡意。
想著此刻遠在北疆的沈冶,一時間也越發的精神起來。
無奈,方晚只好披上衣服起身,推門走了出去,在院落之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王妃,這麼晚了您怎麼又出來了?”聽著外面傳來的細微聲響,原本就警惕著的綠竹,快速起身披了件衣服前去檢視。
當看到石凳上略顯單薄的身影時,眼底明顯閃過一絲擔憂,輕聲開口說完之後,便快速的轉身前往方晚的房間。
聽著身後綠竹略顯擔憂的聲音,方晚沒有回頭,只是眼底的神色微微有些悵然。
“夜裡涼,王妃出來怎麼也不多穿件衣服?”將手中的披風輕柔的搭在方晚的肩頭,綠竹略帶一絲擔憂開口,語氣中滿是濃濃的關懷。
“沒什麼,我就是想出來走走而已,你先回去吧。”將綠竹語氣中的關懷聽的真切,方晚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暖意,不管怎麼說,綠竹對她的關心是絲毫不摻假的。
雖然她是沈冶的人,但是隻要她的心是向她的,她就沒有什麼好顧慮的
此刻的方晚,下意識的把她和沈冶兩個人分開來說,在潛意識中,並沒有認為她和沈冶有什麼特殊的關系。
畢竟,她和沈冶之間現在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造成這一切的,也只是皇上的一紙聖旨而已,與他們而言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只是綠竹心中並不是這麼認為的,包括墨景予以及對於方晚分外忌憚的明,他們全部都是把方晚和沈冶當成同樣的人對待,那就是他們的主子。
“王妃莫非是有什麼心事?”面對方晚的逐客令,綠竹自動跳過了那句話,緩緩開口。
“我能有什麼心事?只不過,是在等一個人而已。”面對綠竹的問題,方晚輕聲開口,與內心的想法有些不符。
聽到方晚這麼說,綠竹的眼底先是閃過一絲疑惑,隨機快速的浮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對於方晚口中的那個人,她自認而然的理解成了遠在北疆的沈冶。
不清楚方晚想法的綠竹,自然認為這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夫妻之間,互相思念本就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方晚自然不清楚綠竹的想法,只是在沒有聽到綠竹回答之後,收回了思緒,沒有繼續開口說什麼。
畢竟看綠竹現在的反應,即便是她再說一遍讓她先回去休息,也未免會得到回應。
對於這這一點,方晚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畢竟她說到底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對於這一點,方晚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驀地,方晚面上的神色瞬間嚴肅了起來,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朝著站在她身側的綠竹冷聲道:“綠竹,你先回房間,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
被方晚突如其來的怒喝驚了一跳,綠竹反應過來之後,面上滿是嚴肅的回道:“王妃,奴婢不走。”
雖然不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綠竹只是清楚一點,方晚是她的主子,是她無條件也要用生命去守護的人。
她不清楚方晚會不會相信她的一片忠心,但是她既然已經答應了沈冶,把她當成主子來看待,那就絕對會盡好身為一個屬下應盡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