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這幾天的氣氛也無比怪異,顧丞相請了病假沒有上朝,朝堂之上好像是少了主心骨一般。
對於每次朝堂之上所闡述的內容,每天都會有專人去轉述給方晚聽聽,美其名曰是為了方晚解悶。
其實方晚打心眼裡明白,沈冶這麼做的目的,為非是不讓她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別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又怎麼是說忘記就忘記的呢,她即便是很想說到做到,但是很顯然這件事情她的思緒並不受大腦控制。
“綠竹,王爺走了多久了?”看著窗外剛剛抽芽的柳樹,方晚眼底的神色不由得有些黯然,心情似乎並沒有因為天氣的原因有絲毫的好轉。
“二十二日有餘了。”對於突然關心沈冶的方晚,綠竹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恭敬的回答了她的問題。
“是嗎?都這麼久了啊!”緩緩出口的語氣帶了一絲輕微的感嘆意味,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感嘆時間的飛逝,還是在替沈冶感嘆些什麼。
“王妃不必擔心,王爺吉人自有天相的。”聽著方晚明顯興致不高的語氣,綠竹想了想,頗為討喜的開口。
聽到綠竹這麼說,方晚有一瞬間的恍然。吉人自有天相嗎?不過像他那麼賤的人,老天爺也是不會輕易收去了,到哪裡都是禍害。
對於沉默不語的方晚,綠竹自覺地認為方晚還是在為沈冶感到擔心,心下對於兩人之間的關系,不由得放心許多。
但是她不清楚的是,方晚想得更多的不是擔心,而是覺得沈冶那種性格的人,即便是到了閻王殿也是討嫌的人。
若是有自知之明,誰也不會輕易的收了他去,留下來禍害這些平凡老闆姓就好了。
此刻的方晚,自然也不會承認自己是真的在擔心沈冶,只是下意識的認為,沈冶這種人應該怎麼樣怎麼樣。
“王妃,這些日子您一直沒有出去過,要不要奴婢陪著娘娘出去走走?”看著略微有些出神的方晚,綠竹輕聲開口,顯然是怕方晚太過擔心沈冶而弄壞了自己的身體。
方晚自然是不知道綠竹的真實想法的,若是她知道了,指不定會笑成什麼樣子。
她會因為擔心沈冶擔心到身體不舒服?這真的是天大的笑話。不過最近幾天她確實是有一點不太舒服,畢竟父母家人都還在大牢之中,她又怎麼能夠安心吃得好睡得下呢。
“出去走走也好,這些天在家裡也確實悶了。”雖然沒什麼心情出去踏青,但是對於綠竹的建議,方晚覺得還是可行的。
她自從和沈冶成婚之後,就沒有出過王府,三日回門那天方家人都在天牢之中,所以也就自然沒了回門那一說。
在家裡呆了這麼長時間,也是時候出去走走了,不然待在屋子裡時間長了,或許會真的發黴也不一定。
“奴婢這就給王妃找一身顏色鮮亮一點的衣服。”聽到方晚答應出去,綠竹的眼底快速溢上一抹笑意,然後快速朝著衣櫃走去作勢要給方晚找一套顏色鮮亮的衣服。
“不……”一句不用了還沒出口,就那麼被方晚卡在了喉間,因為順著她剛剛的視線看過去,銅鏡中女子消瘦的臉明顯面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