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剛剛攔你,也是為了你好,你剛剛那個表情太不正常了,就那麼進宮,除了惹怒皇上,根本沒有其他可能。”墨景予平靜的說著。
沈冶又是一聲冷笑了,“這件事情根本不用你多管閑事。本王上了馬車,一個人安靜一會兒,自然會冷靜下來,你又何必多管閑事打暈本王?”
沈冶的語氣很不好,至於他嘴裡說的,他會冷靜下來,這個是真是假就有待考究了。要說啊,他能不能冷靜下來,真的是一個謎。
“這件事情是屬下的不對,但是,屬下覺得,王爺你沒沒有必要這麼斤斤計較吧。”墨景予覺得,沈冶時時刻刻計較這些小事,是真的不太好。
當然,這只是他自己認為的小事,在沈冶本人看來,他要做的事情,別人敢阻止他去做,那就是和他過不去。
他這一生,過的太順遂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根本沒有吃過什麼苦和虧。就是這樣,他還對那麼多事情都厭倦了,對什麼都不感興趣,連在爭奪皇位這件事情上,他都不想費太多的功夫,因為他覺得沒勁。
唯獨只有一件事情,沒有順從他的心意。那就是,他根本不知道,方晚到底喜不喜歡他。可以說,他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
可以說,一直以來,沈冶一直在考慮著,方晚對他到底抱著什麼樣的心思,是朋友,還是有一點點愛。但是他從來都猜不到。
也許是應了那一句,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所以,他真的沒法放下這段感情。
而且,隨著他和方晚接觸的越深,他就越覺得,方晚就是他想要找的那個人。
現在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其實很想進宮一趟,問問他的父皇,到底有沒有在意過他。
他的父皇明明知道,他愛的人就是方晚,但是,他的父皇做了什麼?他的父皇是想把他和方晚推上仇人的地步上嗎?
他真心覺得,從來沒有什麼時候,他像現在這樣恨著皇上,那個人明明高高在上,卻還是不滿足,在想方設法的鞏固自己的地位。
他就不明白,要那麼高的地位,到底又有什麼用呢?他在意的,從來都不是地位。
“你懂什麼?你一個連女人手都不敢牽的人,又怎麼會知道愛情的滋味?”沈冶翻了個白眼,惡聲惡氣的說著。
墨景予的阻止,他知道,那是墨景予的好心,但是,他壓根不需要這份好心。
他覺得,他都要被墨景予氣死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阻止他做什麼事情,他想做的事情,必須要做到。
墨景予沉默了,既然不關他的事情,那麼,他也沒有必要說什麼了。至於沈冶會不會因為他的沉默而生氣,那就不是他應該考慮的事情了。
“你說話啊。”看著平靜的墨景予,沈冶都想打人了。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他的手下都是一群這樣的人?難道說,因為他過得太好了,他的手底下就有了這麼一群不靠譜的手下?
這麼想著,沈冶覺得,他的頭都是大的。
“屬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這是王爺的事情,不關屬下的事情,屬下好像也沒有什麼資格說些什麼話。”墨景予垂著眸子,一板一眼的極為認真的說著。
不聽他話裡的內容,只聽他的語氣和看著他的表情,只會覺得,他對沈冶,真的是尊敬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