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冽的府邸,沈冽左擁右抱,正在悠閑的等待方蕘為他聯系方蕘南疆的義兄,他並不知道,在方蕘回了方家以後,就被方晚給控制了。說控制也不算,方晚只是和方蕘攤牌了,讓沈冶處置方蕘而已。
他若是知道這些,他現在就不會這麼悠閑的待在府上了。他還想著,有了方蕘願意說服南疆之主幫助他,北朝的皇位現在是唾手可得。
而且,現在北朝和匈奴開戰,大將軍慕容廣已經被派出去了,現在京都內兵馬空虛,只要方蕘聯絡到南疆之主,他和南疆之主裡應外合,在這個時期,他還會怕謀反不成功嗎?
幻想著美好藍圖的沈冽,並沒有沉浸在美色中,沈冽的性子本來就無情無義,於他而言,只有可利用的女人,沒有用的女人就是再美,也只能當一個玩物。
一開始他對方蕘的態度就是這樣,在方蕘屢屢失利以後,他就打算放棄方蕘了,只是後來方蕘展現出了自己的價值,他也只好廢物利用了。
因為需要方蕘,在這個時期裡,方蕘做任何事情他都能容忍。方蕘有事,他也會出手相救。
這個時候,他並不知道,在京都裡多了一條這樣的流言:聽說百花樓新來的那個姑娘,清純與妖媚並存,而且美豔至極,近期蘇媽媽就會為她舉辦一場賞花宴,這位姑娘的名字也很熟悉呢,叫方蕘。
要是他知道這個的話,他一定不會這麼淡定了。
而這個流言,在短短兩天裡就傳的幾乎人盡皆知,相信在不久也會傳到沈冽的耳朵裡。到他知道的時候,肯定又是一場風波。
不過,他知道的晚其實也沒什麼,畢竟,他現在是在京都外住著,且無詔不得進宮。
而身為皇子,能混到沈冽這麼苦的份上,也是少見。
要認真說來,沈冽大概是第一個混的這麼慘的皇子。
而這個時候,沈冶的王府,沈冶看著面前的人,“方蕘掛牌的訊息現在傳到沈冽耳朵裡了嗎?”他的十指交叉放在身前,漫不經心的看著眼前的人。
對上他的視線,那人低下了頭,恭敬的說著:“回主子的話,未曾。”
“你們的進展這麼慢,本王有點心急了呢。”沈冶呢喃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那人的臉微微白了一下,他很想知道,那個平日裡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的主子,為什麼變得殘酷得讓人接受不了。
難道說,愛情真的能把一個人改變到這種地步?
他不知道的是,以前的沈冶,並非對任何事情都淡然無情。他只是沒有找到,那個能讓他感興趣或者說心動的人。
他之所以無情,是因為沒有遇到對的人。
他若是遇到了那個人,不管那人讓他做什麼,他都會做到。而以他的身份,也確實有這個能力說這樣的話。
沈冶分出一隻手,懶懶地撐起下頜,一副淡然慵懶的樣子,輕聲道:“你們的效率有點低啊。”
那人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藉口麼,其實也是有的,但在沈冶面前,他覺得,不管是什麼藉口都是蒼白無力的,索性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