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咳……”她的內心是這樣的:既然你都說了,隨便說什麼都好,那你倒是說呀,你倒是和我說啊!你讓我找話,這樣我真的很尷尬,因為我也不曉得,我到底應該和你說什麼。
“我應該說什麼?”這麼想著,方晚也忍不住說出來了自己的心裡話。
沈冶盯著她,“你的話很直白,這麼看來,你是不想和我說話了。”
方晚其實很想說,她沒有這個意思,但是,沒話找話的感覺太痛苦了,她寧願坐著繡花,不管做什麼都好。所以,她裝死不說話了。
“聽說你的女紅不錯。”沈冶倒是開口了。
“嗯,還好吧。”方晚淡淡的回了一句,她是個很低調的人,所以,她不願意自我誇贊。不然的話,她一定會說:嗯,是很好。
不是她自誇,是她娘都覺得,這個京都裡,再沒有比她女紅好的女人了。
“既然如此,那嫁衣你就早點繡吧。”沈冶平靜的說著。
“嗯,啊?”方晚本想下意識的答應,突然一想,這話不對啊,嫁衣?那是什麼,不是成親的時候用的東西嗎?所以,他們為什麼會提起這個?到底是哪裡的話題出了錯了?
方晚覺得,她有點兒懵。
“嫁衣……早點繡?什麼意思?”方晚喃喃的問。她有點接受不了沈冶說話的風格。
“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也說了,父皇已經給我們賜婚了,你是我的正妃,而你的女紅也不錯,嫁衣當然是你自己繡比較好,寓意也好。”沈冶不動聲色的把方晚的驚訝收入眼底,面不改色的說著。
方晚的驚訝,在他意料之中,他並不為此傷心。他也知道,方晚對他的感情,沒有他對方晚那麼深刻。
看著面前的桌子,再看看桌子上的手臂,方晚有掀桌的想法。她現在唯二的想法就是:快點把桌子掀了,再把這個無恥的男人攆走!
這麼無恥的男人,方晚可以對天指誓,這絕對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見到。她有說要嫁給他了嗎?是賜婚了,萬一皇上突然改變旨意呢?
“這不合禮法。”方晚決定婉拒。她就不明白,他只是問了個你女紅不錯吧,話題怎麼就跑到了繡嫁衣這裡……
這,對此,她只能說一句,人生真是充滿了陷阱,一不小心她就掉進了沈冶的陷阱裡面,她還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沒關系,娶你的是我,又不是禮法娶你。”沈冶一本正經的回答。
方晚心裡想的是,快點來個人把沈冶帶走吧,她都不想和沈冶這麼無恥的人講話了。
“禮部的人不會同意我穿自己繡的嫁衣嫁給你的。”方晚再次表達了拒絕的意思。
沈冶沉默了,片刻後,他的唇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禮部?那算什麼?他們敢違背本王的意思?你是不是考慮的太多了?本王要做什麼,禮部那些人攔得住?”
他的聲音懶散,但是,這是第一次,方晚清楚的感覺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霸氣和不容拒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