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卓都想罵人了,這個繩子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掙不開?難道他的武功退步了?這不可能啊。
“苦衷?”方晚重複了一遍,接著道:“你能有什麼苦衷?我爹爹對你那麼好,你因為什麼苦衷,要和我爹爹作對?”
“我有自己的為難之處,你不要問了。”趙青卓說著,他一點兒都不想和方晚說話。對於他來說,方晚就像是一個被寵得不知世事的孩子,什麼也不知道,卻心軟的一塌糊塗,活該被人利用。
方晚眼底閃過一絲什麼,才說著:“你有為難之處?我覺得你不是為難,而是嫉妒我爹。”
沒錯,你說對了,那又怎麼樣?我就是嫉妒方淮。憑什麼都是一起的,就因為我殺了質子,我就要被流放,而他卻能步步高昇?難道就因為他有一個丞相岳父嗎?我不服!趙青卓在心裡把方淮詛咒了幾遍,才說著:“看你爹地位高,走到今天這一步,我怎麼會嫉妒他?我是為他高興。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袍澤。”
信你才有鬼,方晚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那你依附在沈冽的門下,就不覺得愧對我爹嗎?”她比較想說:既然你拿我爹當袍澤,那你做了沈冽的走狗,你就不覺得羞愧嗎?
只是,這話說出來,未免有些太不好聽,面子上也過不去。
“我愧對方將軍,這件事我以後會對他說清楚,大人的事情,你一個小孩子就不要插手了。”這個時候,趙青卓只想打發了方晚。
“真虧你有臉說得出這話。”方晚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沈冶就冷笑一聲,冷冷的說著,“你要是不說實情,那也由得你。本王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本王的手段狠。”
“終於忍不住要動刑了嗎?你這是嚴刑逼供,不符合律法。”趙青卓嘲諷的說著,一副根本不怕沈冶的樣子。
沈冶淡淡道:“都出來吧,好好招待一下趙先生,趙青卓,山裡刑具簡陋,希望你多多擔待了。”
趙青卓冷冷一笑,他不希望死,他自認為他可以受得住刑,沈冶什麼為人,他還是清楚的,沈冶要是動手,也不會太狠。
只能說,趙青卓真的是把沈冶想的太好了。
沒錯,沈冶從來都不爭不搶。但是,不代表他是一個很溫和的人,相反,他若是沒有手段,他就是不爭不搶,他的皇兄皇弟們也會迫不及待的置他於死地。不論如何,少一個爭奪皇位的人總是好的。
沈冶是不爭,但是,誰又能說,他以後也不會爭呢?
一行人走了出來,他們均著一襲黑衣。
看著他們的造型,方晚覺得,她要被逗笑了:“大白天的,你的人穿黑衣,不覺得顯眼嗎?”
沈冶看了人一眼,“不覺得。”
怎麼辦?他好像真的生氣了!她現在想知道讓男人不生氣的方法,前世,她是因為名聲不好,嫁給了沈冽,但她到底是名門閨秀,從來沒有哄過人。所以,沈冶這一生氣,她就有點兒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最麻煩的是,沈冶生氣,還是她惹惱的。
看著沈冶面無表情的臉,方晚生平第一次覺得,她好像是真的做錯了。嗯,她不應該惹人生氣,她很認真的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