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轉冷,方晚愈發的便的懶了起來,每日除了給父母行禮,吃過早飯後,便窩在房間裡,倒是沈冶,到方家的次數,越來越勤快了起來。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居然都不走正門。
“四王爺,你再來方家,請你走正門,我這裡又不是茶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房間裡,方晚一邊斟著茶,一邊沒有好臉色的說著。
果然女人翻臉是極快的,平時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現在看上去,沈冽怎麼看,怎麼覺得方晚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魔頭。
“果然,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能寵,是我把你寵壞了,就這樣和我這個四王爺說話,是嗎?”
沈冶的確說的沒錯,還記得初次見到方晚,她還是個清麗可人的斯文女子,可是現在,方晚卻已經不跟沈冶行禮了,畢竟見得多了,方晚真的怕自己得了頸椎病什麼的。
“王爺要是覺得晚兒不好,不來就是了,我父親可是從來不讓我和什麼陌生男子私會,更何況,我還是未出閣的女子!”
未出閣……
聽見方晚這樣說,沈冶突然笑了出來,她這話,是別有一番意思嗎?
隨後,沈冶有些嚴肅的問道:“那既然是這樣,方晚,你可願意嫁與本王,做本王的王妃?”
方晚沒有想到,沈冶會突然間這麼說,手中的杯子,瞬間散落在地。
嫁給他?
如果方晚沒記錯,上一世,沈冽就是用盡了方法,最終自己不得不嫁給他,即便是那樣,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後,方晚才知道,自己愛的男人,一直都是一頭狼。
可是現在,面對沈冶,方晚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如同他表面這般,淡泊名利,清新斐然,還是如同沈冽一樣,最終,都是狼子野心。
畢竟都是兄弟,方晚怎麼說,都是要考慮一下的。
可是,讓方晚想象不到的卻是,宮裡,卻突然傳來了一道聖旨。
“方老爺……府上有人在嗎?”一個沙啞陰柔的聲音緩緩滲入,皇上身邊的宋公公手執一道聖旨,緩緩走近府內。
方晚彷彿也聽到了這個聲音,隨之走到廳堂內,看到聖旨,方晚不由得內心一陣慌亂。
而方淮,原本正與趙青卓在練手,聽見了宮內來傳旨,便迅速打理好容裝,快步走到前廳跪地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方府長女方晚,天資聰穎,蕙質蘭心,令作太子陪讀,欽此!方將軍,謝恩接旨吧。”
唸完聖旨,宋公公一臉自豪的將手背到了身後,聖旨卻遞到了方淮的手中。
“謝皇上隆恩……”
方淮接過聖旨,卻一臉茫然。
他實在想不起,自己的寶貝女兒跟皇太子到底什麼時候有過交集,難不成是那一日,在壽宴上給自己的父親獻舞?
若不是跟太子有過交集,皇上怎麼會突然下了這樣的旨意來呢?
想到這裡,方淮不由得一陣頭疼。
而方晚,心裡也不由得一陣驚慌,說是陪讀,皇上不明白,但是她卻清楚沈廷到底在打什麼注意。
躲在某處的沈冶一臉怒意,自己中意的女人,居然被沈廷這個家夥捷足先登了?不過沈冶微微一笑,自己有一千種可以把她搶回來的方式。
只不過,在此之前,他更想得到的,是方晚的心,否則自己怎麼會這麼日以繼夜的守在她身邊。
接過聖旨後的方晚一臉失落的回到自己的閨房,卻只見,沈冶已經在房間裡倒茶了。
“恭喜你啊,即將到太子府去陪讀,說不定被太子看上,收了做妾室,那就是無盡的榮耀,但是怎麼看你的樣子,不開心?”
沈冶明知故問的說著,方晚不說話,卻緩緩坐在了沈冶的對面。
方晚還清楚的記得,上一世,太子,是第一個被沈冽扳倒的皇子,皇上惱羞成怒,最終把太子發配到了嶺南,做了先鋒,沒幾日便戰死在南疆了。
聽見沈冶這麼問,方晚的心裡,怎麼會好受,更有甚者,方晚心裡,聽見沈冶這樣問,居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落空感。
他就那麼希望自己跟比人扯上關系麼?
顯然,榮華富貴在方晚的心裡,並沒有那麼重要。
而沈冶彷彿也看出了方晚的心思,隨即笑了出來,問:“不如……你嫁給我,只要你想,我就可以讓父皇把聖旨收回去,而你,就是我的王妃,怎麼樣?”
方晚聽見沈冶這樣說,臉色瞬間變得從未有過的粉紅,但心裡,卻多了幾分從未有過的忐忑。
就在方才,她還在想,這個沈冶是否和他的兄弟們都一樣,始亂終棄,可是聽見沈冶這樣說,方晚,卻還是怦然心動了。
不過,良久,方晚還是緩緩的開口拒絕:“四王爺當真是說笑了,方晚的命,不由自己,更何況,我和四王爺,也不過是萍水相逢,嫁你,還不如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