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花魁的胡人姑娘……那非花顏奴莫屬了?
老鴇聞聲,臉色瞬間巨變,不過很快,神色便再一次恢複如常。
嬉笑著說道:“呦呵,合著二位爺是常客呀,不過那位胡人姑娘已經不在我們這裡做了,你去隔壁的飄香院看看吧。”
這麼巧?自己剛要找,她就走了?方晚瞬間皺起了眉頭,隨意瞥了老鴇一眼,顯然,從老鴇的神色中,方晚看出了她的心思。
她這是拿自己傻嗎?就沒見過青樓裡的老鴇子往外攆客人的,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
不過,方晚不得不說自己的上一世真的很傻,只不過,這一世,她不會這樣傻下去,想到這裡,方晚突然笑了起來,聲音大的誇張,就連旁邊的老鴇都有些害怕。
“這位大爺,你笑什麼?我說的可都句句屬實,不信你可以過去看看。”
只可惜,方晚並沒有這個興趣,剛想繼續說些什麼,突然,天字一號房門內,一個清脆而爽朗,穩重而又不失柔韌性的聲音緩緩傳了出來。
“這兩位是我的客人,把他們叫上來吧。”
是四王爺的聲音?方晚一陣錯愕,他居然也來這種地方……
不是說,他不曾來過這種地方嗎?
一瞬間,方晚有了識人不清的感覺,昨日在皇宮內,方晚還覺得他是好人,可是今天,居然在花滿樓見到了他,方晚也不得不改變了自己對他的看法。
果然,男人終究抵擋不了女人的溫柔鄉。
隨著老鴇的引路,方晚和霜晴推開了天字一號的門,裡面坐著的人,的確是四王爺沈冶,看見方晚和霜晴出現,沈冶竟然也沒有任何意外。
“你們真的是好大的膽子,這種地方也敢來。”沈冶一邊喝著茶,一邊聽著房間內,撂著簾子彈著琵琶的藝伎唱歌,舉止之溫柔,方晚竟然從未見過。
不過聽見他這樣說,倒是讓方晚不由得心裡一陣不屑,隨即說道:“王爺休要小瞧人,關於父親的事情,做子女的義不容辭,別說是出入這種地方,就算是刀山火海,還有什麼闖不得的?倒不像王爺,這般的有閑情逸緻,靡靡之音,果然動人心魄。”
靡靡之音,動人心魄?
這就是她給自己的評價?
沈冶笑著,眼神中卻從未有過的寒冷:“方晚姑娘,本王不介意你誤會本王,不過本王倒是想知道,你是對於你父親案子的線索有興趣呢,還是對本王來幹什麼更有興趣。”
廢話!
方晚瞟了一眼沈冶,自己既然敢過來孤身犯險,當然是為了線索,對於他,想來幹嘛對方晚沒有一絲相幹。
想到這裡,方晚雖然沒有過多的表情,卻還是彬彬有禮:“王爺,如若你有什麼線索,方晚自當傾盡全力,只要王爺肯告訴小女。”
果然是個厲害的胚子……
再一次,沈冶看著方晚,他知道,此時,她已經到了極限。與其賣關子,還不如賣她一個人情,隨即說道:“這裡曾經的確有一個胡人女子,不過有一個渾名,叫花顏奴,聽說前一階段,徹底在這裡失蹤了,不過之前曾來往於幾個官員之間,我已經草擬了名單。”
方晚接過名單,欣喜不言而喻,她看著沈冶,心中慢慢醞釀出什麼陌生的情愫來。
只見方晚緩緩起身,身上一襲藏青色的男裝,冷不防看過去,居然帶著一絲男子該有的俊美,若不是沈冶早就知道她是女兒身,恐怕現在早就有心跟他拜把子了。
“王爺,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小女作為護國將軍的女兒,是一定要謝過王爺的,王爺在上,請受方晚一拜。”
說罷,方晚拱起雙手,一臉認真的彎下腰,給沈冶行了一個大禮,只可惜,在沈冶眼裡,這只不過是方晚有意疏遠自己的辦法。
經歷過這麼許多,沈冶雖然不是斤斤計較的男子,只不過讓沈冶猜不透的是,她為何絲毫不對自己動心。
看那模樣,還真的是因為感謝。
想到這裡,沈冶神色變得愈發冷漠,對於方晚說的話,居然視而不見,拿著身邊的酒壺到了一杯清酒。
“佳人美色當前,本王今日甚有興致,方小姐,可陪本王喝一杯?權當答謝?”
沈冶的聲音,好似山間清泉般,清冽而又帶著磁性,方晚緩緩抬頭,望著他那般清冷的模樣,竟然有一絲詫異。
怎麼?對自己的感謝不滿意嗎?
方晚神色堅定,一臉從容:“既然王爺想讓方晚陪王爺喝,那方晚為了感謝王爺的恩德,方晚願意自酌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