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聽我提起,你們這裡新來的胡姬,別有一番滋味,今兒來,是想嘗嘗鮮的。”
“喲,二位大人,您二位可真是來得巧了。您二位先坐著,喝茶吃點心,妾身這就去叫花顏奴,讓她妝扮好了,過來陪伴二位大人。”花娘說著,將這兩個男人帶到天字二號雅間,吩咐姑娘們好茶好水的伺候著,便扭著腰肢,一擺一擺的走了。
這邊,王文義和張崇禮,便在雅間裡坐下吃酒閑談,身旁美人脂粉環繞,好不愜意。
那一頭,花娘也已經來到了花顏奴的房間。“誒喲,我說顏姑娘,這都什麼時辰了,你怎麼還在床上躺著呢!快起來!快起來!”花娘一進門,發現屋子裡靜悄悄的。四下裡打量一番,並沒有看到花顏奴的身影,連小丫鬟們也都不在。
她便往床上看去,正看到花顏奴懶洋洋的斜倚在床頭。
“媽媽總是這麼著急。時辰還早著呢,您急什麼?”花顏奴將落下來的鬢發撩到耳後,對花娘的話不以為意。說完,就又拿起枕頭邊的話本子翻看了起來。
“小雲,小紅!死丫頭片子們,都跑哪兒瘋玩去了?還不快些過來給你們姑娘梳頭上妝。再晚了,貴人們可是要生氣的。”花娘大聲叫著負責伺候花顏奴的兩個小丫鬟。
聽到花娘說“貴人”,花顏奴仍然有些不屑。“媽媽,不是我說您,您讓我陪的那些人,算是哪門子的貴人啊?一個個的,不是肥頭大耳,就是油光滿面,哪一個,也和‘貴’字沾不上邊兒啊!”
“臭丫頭,年紀不大,心倒是不小。”花娘甩了甩帕子,“媽媽這不是想著,先為你鋪鋪路,將來才好更進一步嘛。誰也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是不是?”
“好了,別廢話了,快些梳洗打扮吧。再晚一點兒,張大人該等急了。”花娘說完,也不再看花顏奴,扭著腰肢走了。
花顏奴聽說來的人是張大人,心思才又活絡了起來。
她來這花滿樓也有些時日了,只是始終沒有打探到什麼有用的訊息。這位張大人,在皇朝中,也算是身居要職,若是能哄得他放下戒備,透露一些訊息出來,那豈不是……
想到這一點,花顏奴便吩咐侍女們快些為她梳妝。
“讓大人久等了。”到了雅間,小丫鬟們為花顏奴推開房門,坐在桌邊飲酒的兩個老男人,只覺得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氣迎面襲來,抬頭去看時,面前便有多了一位貌美妖嬈的美人兒。
只見那美人兒身穿一襲紅色紗裙,腰間和腳腕上,都綴著金色的鈴鐺裝飾,走起路來叮咚作響。
她身姿曼妙,五官深邃,尤其是一雙眼睛,那其中一個包含著的萬種風情,格外的吸引人。
“這便是我同你說的,這裡的花魁,花顏奴。怎麼樣,愚兄沒有騙你吧?”張大人附在王大人耳邊,低聲說到。
王文義笑眯眯的輕輕點了點頭。
進入房間後,花顏奴才看到,今天竟然來了兩個人。能和朝廷官員同出同入的,應當也不是普通人,說不定,也和這位張大人一樣,是個身居要職的大人。不管如何,好好伺候著,總是不會出錯的。
心中有了盤算,花顏奴便笑著坐在了兩個男人中間。原本圍繞著服侍張、王二人的女妓,見花魁花顏奴來了,便都自覺地退到了旁邊。
“妾身不知道二位大人來此,有失遠迎,實在是當罰。”
“好啊,那就罰你,喝了這杯酒,哈哈。”張大人捏了捏花顏奴的手,滿意地看到美人兒嬌羞的紅了臉頰。
“大人還真是體貼妾身。妾身先幹為敬。”花顏奴朝一左一右的兩個男人拋了兩個媚眼兒,這才輕柔地拿起桌上小巧的酒杯,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好,果真與中原的女子們不同。”王大人見她毫不扭捏做作,便也對她有了些好感。
花顏奴便媚笑著依偎過去,手撫著王文義的胸膛,“這位大人瞧著面生,怕是第一次來花滿樓吧?只是不知為何,妾身明明是第一次見到大人,卻覺得我像是從前就認識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