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就在這裡指手畫腳!你爸媽沒教過你怎麼尊重人嗎?你給我滾,滾回去!”美景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女孩的病床對她大吼。
哪有人在別人的痛處上一把一把地撒鹽,這樣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小姑娘晃悠著一對豐滿的胸往回走,聽到美景一直在旁邊安慰何培,又忍不住轉身走過來了,繼續用嘲諷的口氣說:“她不會死的,她故意讓你內疚的,想死的人不會讓你發現,只會悄無聲息地死。虛張聲勢地死,必有目的。”
何培這回被徹底激怒,跳到地上直奔小姑娘而去了,誰都不是吃素的主,電光石火之間兩人已經廝打在一起。
瘋起來的女人是很可怕的,嬌小如美景,壓根扯不開這兩個女瘋子,她是不知道這小姑娘到底得了什麼病,反正這兩人打起架來根本不像病人。
拉不開,就一塊兒揍吧。美景想著,也暗暗地給了小姑娘好幾拳頭,一邊拉扯著還掐了她好幾把。
美景自己也沒能毫發無損地退出,不知道被她倆的誰在臉上橫著撓了幾道,火辣辣地疼。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話果然不假,今天這出,是打戲。
正在打得不可開交之際,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位高個男子拎著精緻的蛋糕盒子出現在門口。
他無奈地長嘆一口氣,放下蛋糕沖到三個女人中間,三下五除二就把三個女人分開了。
不等美景說話,剛剛還在進行殊死搏鬥的小姑娘就尖叫著往外跑:“這醫院不能住了,我捱揍,你不幫我,我打架,你還拉著我,陸驍,你的腦殼上是長大坑了嗎!”
勝負還沒分出來,何培自然也是不服氣的,不過,她被美景牢牢地按住,一屁股坐回床上。
“行了,行了,這小丫頭片子看著瘦,可真有勁兒,咱別打了,你的手腕還沒好呢!”她翻過何培的手腕看了看,“出血了吧,我去找護士。剛進來的那個人是我的學長,小姑娘肯定不敢再惹你了,我去和他說說。”
她安頓好何培,飛快地攏了攏兩把淩亂的頭發,走出病房。
走廊裡,剛剛還耀武揚威的小姑娘這會兒乖得跟沒寫完學業的小學生似的,乖乖地站在牆角,陸驍則站在窗臺旁邊,指尖夾著剛剛點燃的香煙,一臉嚴肅:“你的嘴是嘴嗎?你和我保證的那些事兒都就著燒烤和啤酒下肚了,是不是?”
“我的嘴是不是嘴,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美景輕咳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不好意思地對陸驍笑笑,正要開口說話,就見那小姑娘一個箭步躥到自己面前,一把挽住自己的胳膊,彷彿相識二十幾年的老鐵一般,朝她擠了下眼:“姐姐,你說,剛剛真不是我先動的手,對不對?明明就是咱倆聊得挺好,你那朋友無緣無故看我不順眼挑釁我的,還是她先跳起來打我的,是不是,姐?”
美景一臉茫然地眨眨眼,不知道這話該不該順著她說,畢竟她的話有對的部分也有錯的部分,而她還是學長罩著的人,這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你認識她?”陸驍問小姑娘。
美景正要擺手,手臂上忽然一重,小姑娘搶先道:“嗯嗯,認識,就上回我墮胎嘛,那孩子就是她老闆的,一五十多歲的老頭。”
這姑娘的沒心沒肺美景已經領略過了,此番話更是將她的沒心沒肺體現得淋漓盡致。
美景深深懷疑這姑娘是精神有問題,更是不敢接話了,小姑娘還一直蹭她的肩膀,一擠眼一抽嘴地追問她:“是不是啊,姐姐,姐姐、姐姐……”
走廊另一端有護士小姐走過來,美景如遇救星,咬著牙掰開小姑娘有力的手指頭,笑著對陸驍說,:“那個什麼,學長,剛剛都是誤會,我朋友的手腕出血了,我得去叫護士包紮一下,你們先聊著。”走兩步,她又回頭,“哦,對了,你也帶小姑娘看看有沒有傷到哪。”
陸驍的視線一直落在美景臉上那兩道血痕上,點了下頭:“她死不了,不用管她,順便讓護士看看你的臉。”
美景小雞啄米一樣邊點頭邊跑,這場編瞎話的戲份太複雜,她演不來。
陸驍把人帶到遠離病房的走廊盡頭,在角落裡撚滅了煙頭。
“醫院裡不能抽煙,你不知道嗎?”
“醫院裡還不能打架呢!你不知道嗎?”
小姑娘哼一聲:“你認識剛才那個老女人?”
“對,我不僅認識那個老女人,我還認識她的老闆。”
小姑娘半信半疑:“不可能。”
“你說巧不巧,你所謂的那個包養你又讓你懷孕墮胎的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剛好是我的表弟。”
說完這話,陸驍的視線飄向剛剛美景離開的地方,美景跟著護士從病房出來,他能看到的,正好是背影。
“你喜歡她。”
陸驍皺眉瞪她一眼:“餘寶珠,你是我見過的最煩人的小孩兒,我上輩子肯定是出賣了國家,這輩子才攤上你這麼個熊孩子。”
餘寶珠也翻了一記白眼,猛地一掀衣領,將半個白嫩豐滿的胸脯赤裸裸地展示在陸驍的面前:“你家熊孩子這麼性感、這麼豐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