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景指著眼前未知的越野車問:“你確定你的車是越野車?”
“不確定。”他雙手插著口袋杵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美景靜靜地翻了一個白眼,把他往後推了幾步,捂著嘴巴眯著眼睛上前,小心翼翼地掀開布滿厚重灰塵的防塵罩,只是掀起了一小半,她便停住了手,生怕掀的是別人的車,然後又要重新給人家蓋上。
“你這個樣子,好像防塵罩下面的不是車,而是屍體。”
“哼,你別說,掀你這破防塵罩我還真有一種揭棺材蓋的感覺。”
兩個人一個叉著腰一個抱著膀,沉默地盯著眼前這輛白色的5700。
美景疑惑地瞥向蔚青城:“嗯?嗯?”
蔚青城眼中漸露茫然:“嗯?”
美景一翻白眼:“你學我幹什麼,我在問你這是不是你的車啊!”
“哦。”他淡定地應了一聲,“我忘了。”
“……”她怒指車牌,“車牌你還不認識嗎!”
“哦。”蔚青城繼續淡定地回應,“也忘記了。”
“我現在特別想跪下,給您磕兩個佩服的響頭。真的,作家大人,你自己都不認識自己的車,我怎麼能找到它呢?這下怎麼辦?我們的嘀嘀嗚嗚怎麼辦?”她噘著嘴巴開始抱怨,手中的雨傘在地上不停地戳來戳去,在空蕩蕩的停車場發出有節奏的當當聲。
蔚青城持續淡定,悠閑地橫跨兩步,伸手摸進她的牛仔褲口袋,在美景瞪大水靈靈的雙眼面露一副“你丫摸誰大腿,佔誰便宜呢,你個臭流氓”的神情之下,掏出了他的車鑰匙,對著白色越野車按下遙控器,車燈閃爍,成功解鎖。
“看來,說你的智商和你的胸一樣平,是我評估錯誤。”
美景懊惱地長舒一口氣,沒想到冰雪聰明的自己也有智商不線上的時候,不過還是對他剛剛這句話表示贊同:“我的智商和我的胸一樣,不是平,是隱藏得好,胸和智商都屬於內在美,內在美是不能拿出來對外人顯擺的。”
蔚青城徑直走向副駕駛位置的門,開車門,上車,待美景坐進駕駛位以後才開始無情地補刀:“你的智商,和我的胸一樣平。”
“連自己的車和車牌都記不住的人怎麼會有顏面諷刺別人呢?”
蔚青城沒有同她繼續鬥嘴,轉頭看向窗外,盡管此時窗外還沒有風景可看,只有略顯陰森的停車場。
美景只開過原來家裡那輛小qq,由於qq的體積小,她開起來也遊刃有餘,換上蔚青城這輛貴重的大家夥,她稍顯緊張:“咱們先說好,我可不是職業代駕,開過的車非常少,發生刮擦或碰到什麼地方可不許罵人。”
他生硬地開口打斷:“你都開過什麼車?”
“qq。”
“……”
如果要美景發自內心地評價一番,她真覺得這麼粗獷的、一看就像煤老闆才喜歡的車不符合蔚青城的氣質,他應該擁有拉風的動感與紳士並存的轎跑車,或者風騷又高冷的某些suv。
“作家大人,這車是你自己挑的?”
“嗯。”
“你喜歡這種?”
“不喜歡。”
“那你為什麼買?”
蔚青城偏過頭,視線極為散漫地在她臉上掃過:“一定要喜歡才能擁有嗎?”
她不置可否地扁扁嘴:“您有錢,您有理;您有錢,您任性。”
“你是因為喜歡給我當助理才來這裡給我當助理的嗎?”他語氣平平地問。
“對呀,常伴您的左右就是我的人生夢想,你沒聽過那句話嗎!”
“沒聽過。”他幹脆地回答。
“我還沒說呢!”美景哼了一聲,“就是那句——讓我留在你的身邊,無論以何種身份,魔鬼或神,愛人或仇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