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本王自然要息怒,終於知道皇兄為何身體這麼差了,都是被你們這幫蠢物給氣的,江北大堤的事情當時是誰負責的?”禦彥傾說道。
慕蘇羽被禦彥傾的‘蠢物’兩個字說得憋著笑,沒想到禦彥傾罵起人居然是這麼有意思。
眾大臣聽到這兩個字也是敢怒不敢言,大家都知道攝政王脾氣比陛下的脾氣差很多,又是武將出身,身上的煞氣重,發起怒來更是沒人敢說話。
聽到攝政王問話的時候,工部尚書丁文志苦著臉站出來了,“回攝政王,江北大地堤是臣督建的。”
“當時給銀錢你沒?”禦彥傾問道。
“給了。”
“給人力你調遣沒?”
“給了?”
“既然有錢有人,你給本王解釋一下為什麼花了這麼多錢的江北大堤決堤了?”禦彥傾語言犀利的看著丁文志,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有。
丁文志也是叫苦不得,當他聽到江北大堤的事情的時候他也是蒙的,當時江北大堤建好的時候,舉國歡慶的場景他還記得,人人都誇他這件事情做得好,利國利民,當時他圖名,也沒有解釋其中的原因,江北大堤雖然是他督建的,但是整個事情負責的人並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水利好手湯若山,在水利工程裡,他是人如其名,做得水利工程像山一般固存,有名的曲江水利就是湯若山督建的。
“回攝政王,江北大堤雖然是臣督建的,但是裡面的很多工程從人力到物力都有人專門人在負責,並不是臣一人在負責。”
“哦?丁尚書的意思是這件事情不是你一個人做的,是所有人一起做的,所以本王要罰的話要所有人一起罰是嗎?”禦彥傾說道。
“臣不是這個意思。”工部尚書丁文志覺得攝政王真的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他不是這個意思,怎麼攝政王就這麼理解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覺得本王不應該找你的錯?”禦彥傾問道。
“臣不是這個意思。”工部尚書苦著臉,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那你真是讓本王為難,本王找你的錯你覺得不是,不找你的錯你也覺得不是,你想讓本王怎麼辦呢?”禦彥傾頭疼的看著工部尚書。
“啟稟攝政王,如果臣沒猜錯的話,丁尚書的意思是,江北大堤的主負責人是丁尚書,但是下面還有具體主要負責向丁尚書彙報的人,這個人才是整個江北大堤事件的主導者,我們做事情既要找責任,也要分清責任。並且臣覺得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責任,而是淮郡,永郡,莫陽郡的老百姓的安置和生活問題。”戶部尚書錢進低頭說道。
“那錢尚書對此事有什麼看法,覺得應該怎麼做?”禦彥傾看著他。
“臣不才,想事情沒有攝政王周到,但是也有一個想法,淮郡,莫陽郡兩郡臨近江北王和莫陽王的封地,莫陽郡更是在莫陽王的封地範圍之內,莫陽王肯定也不會置之不理,淮郡相對永郡更靠近江北王封地,難民肯定會往江北王封地逃去,江北王性格和善,也不會置之不理,主要永郡,那裡本身地域不好,常年經受水災,本以為今年不用再遭受水災了,沒想到還是逃不過,永郡現在急需要錢糧,臣戶部這裡可以撥出五十萬兩白銀和糧食一萬旦,基本上問題不大。”
慕蘇羽忍不住看了這個人一眼,他站在那裡不卑不亢,微微垂著頭,他是第一個理性分析,真正為事情發生結果考慮的人,也是為老百姓解決問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