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彥傾微微低著頭,臉上的神色揹著陽光,叫人看不清楚。
“陛下,臣女與淑妃娘娘是好朋友,臣女怎麼可能會害淑妃娘娘呢?臣女給淑妃妃娘娘準備的藥膳,方子還在這裡,陛下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把這個方子交給太醫院的太醫們檢查一下。”慕蘇羽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皇帝,上面是她藥膳裡的一些配方。
令慕蘇羽沒有想到的是,背後的那隻看不見的手,居然是以她為引子推動的整個事情的發展,並且直接把矛頭指向她。
慕蘇羽越想越覺得幕後這隻手的目的並不簡單,最開始慕蘇羽以為這個人要害的是皇帝。
現在看來,這個人要對付的第一個人是皇帝,第二個人是攝政王,因為自己背後站著的人是攝政王。
首先是透過淑妃娘娘的事情擊垮皇帝,在透過自己的事情,製造攝政王與皇帝之間的矛盾。
這個人要讓安國最有權勢最有地位的兩個男人相互鬥爭,然後鷸蚌相爭,漁人獲利。
慕蘇羽驚出一身冷汗,那這個人的目的是要顛覆整個安國?
皇帝接過慕蘇羽遞過來的方子,“我相信弟妹不會傷害淑妃娘娘,但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弟妹,對弟妹很不利。”皇帝憂心說道。“弟妹在宮裡是否有曾經得罪過的人?”
慕蘇羽知道皇帝的意思,看來皇帝是認為人在陷害她,她心裡很感激皇帝對她的信任。
心裡有些急躁,,顯然皇帝是沒有想到有人在挑撥皇帝與攝政王之間的關系這一層上面來,而是認為有人在陷害她。
她看了禦彥傾一眼,她不知道禦彥傾是否猜到她的所想?如果她現在跟皇帝說是有人在挑撥皇帝與攝政王之間的關系,設計了這樣的一場戲,皇帝會不會相信呢?
“皇兄,我相信蘇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皇兄昏迷不醒,蘇羽比我還著急,聽說淑妃懷孕了心情不好,就一直想去寬慰她,她不會做傷害皇兄和淑妃的事情的。”禦彥傾沉吟一會道,“皇兄,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想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一個是皇兄最寵愛的女人,一個是我的妻子,事情不可能這麼湊巧,就發生在她們倆個人的身上,而他們背後的人就是皇兄和我了。”
慕蘇羽驚喜的看著禦彥傾,看來她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皇帝聽了禦彥傾的話沉默了一會兒,他相信慕蘇羽和皇弟對他的心,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是什麼人在做這件事情呢?
做這件事的人的目的是什麼呢?
皇帝想到一個可能,身上驚出一身冷汗,難道是有人想顛覆安國?如果他和禦彥傾兩個人鬥起來的話,安國肯定是兩敗俱傷,到時候鷸蚌相爭,漁人獲利。
皇帝與禦彥傾兩人互看一眼,心照不宣。
兩人分別在各自手心上寫了一個字。
“看來彥傾和我想到一塊去了。”皇帝微微露出一絲苦笑,前朝的勢力沒想到這麼多年來,已經在宮中各處都植入了,現在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陷害淑妃娘娘了,並且還可以巧妙地嫁禍給攝政王妃。
這要是他們兄弟倆但凡其中一個不信任另外一個,就會中了敵人的圈套。
但是前朝遺留下來的皇族基本上都已經安置了,前朝官員該錄用的也錄用了,沒有錄用的也都遣回去安置了,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一派太平的現象。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前朝的勢力,一直都在暗中波濤洶湧,並且還想要顛覆安國,想要複國。
慕蘇羽見他們兩人也想到了自己所想的地方,心裡就放心了。
但是現在是敵在暗我在明,也不知道幕後的推手是誰?
這樣的處境很被動。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皇帝看著禦彥傾,他現在身體虛弱,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想這件事情,要不是禦彥傾提醒他,他沉浸在悲傷裡根本想到這裡面去,只覺得很險。
差點置安國禦氏基業於危險之地,這叫這他下去之後如何見禦氏的祖宗。
皇帝有些恨自己現在身體的狀況,不能幫禦彥傾分擔一些,反而還要將所有的重擔壓在他身上。
“我想這些人既然能夠傷害到淑妃娘娘,肯定也就在宮裡,不然不可能這麼滴水不漏,只要有人在宮裡,那就好辦多了,是狐貍總是會露出尾巴的。”禦彥傾說道。
“現在的問題是這些人他們聽命於誰?這個人是前朝的皇室還是前朝的官員?據我所知前朝的皇室之中,現在都只剩下一些女性,男丁基本上在五十年前的大戰中都已經身亡了,如果是前朝官員的話,他又是如何調動前朝的一些勢力呢?讓這些人為他賣命呢?”不管是挾天子以令諸侯,還是扶持幼主,總要有一個名頭,不然的話就是名不正則言不順。
“會不會是在前朝大戰之中,有前朝的皇室男丁並沒有全部戰死沙場?”慕蘇羽說道。
這種情況還是不好說的,因為在大戰的時候,兵馬人員嘈雜,那麼多皇室成員之中,誰又會有顧及到每一個人呢?有那麼一兩個漏網之魚是很正常的情況。
皇帝和禦彥傾看了慕蘇羽一眼,覺得她說的也不無可能。
“也許吧!”皇帝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咳,夏清淺孩子沒了,對他的打擊很大,他現在是真的心力交瘁,沒有心思再顧其他,他的身體也讓他顧不了其他。
“彥傾,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為兄可能幫你分擔不了了。”皇帝有些慚愧的看著禦彥傾,一直以來,只要自己需要,這個弟弟就一直在自己身邊,邊疆不穩的時候他在邊疆浴血奮戰,幾經生死。
“皇兄養好身體,其他的皇兄不用擔心。”禦彥傾看到了皇帝眼裡的愧色,其實他心裡更難受,沒有能力可以救自己的皇兄,不能幫皇兄分擔痛苦,只能盡自己最無能為力的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