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第一次覺得皇室貴族的生活真的是太複雜了,不是他這種人能看明白的。當然也沒有人知道曹大人此刻的心裡變化。
江傾國看了珞喻楠一眼,這個女人怕是醉翁意義不在酒吧?特意在禦彥傾面前這般表現,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力嗎?江傾國看了慕蘇羽一眼,見她注意力都在眼前的吃食上,似乎沒有關注到場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有別的女人在引誘她的夫君,她居然還有心思吃東西,不知道是心太大,還是對自己有信心?
慕蘇羽也不是沒有注意到珞喻楠的用意,但是這麼多人在場,她目前又是男裝,以什麼立場來說呢?本來那個曹大人一直目光怪異的在她身上徘徊,今天她只是過來看熱鬧的,其他的暫且看看。
“聽陳莊主說有一個驚喜送給本王?不知什麼驚喜呢?”禦彥傾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攝政王說得是,出來吧?”陳莊主站起來拍了拍手,張少航從一暗處走了出來。
在場的人都是一驚,沒想到正在風口浪尖,被逮捕的巨鯨幫張少航居然敢出現在這裡,其他人還沒來得及說話,江南總督曹大人站了起來,“張公子,本府找了你這麼久,沒想到你在這裡,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今天你就跟本府回去吧!”自己一隻抓捕的人居然出現在這裡,曹大人說完小心的看了攝政王一眼,見他面無表情,不知是喜是怒。
“曹總督,先不要著急,不妨先聽聽張公子的來意?”陳述微笑道,他在江南的威望很高,祖上也是開國功臣,即便是江南總督,也都會給他三分面子。
曹大人看了看攝政王,見他沒說話,心想既然王爺都沒說什麼,他也要給陳老一些面子,於是道,“既如此,請張公子說說?”
“草民張少航參見攝政王。”張少航向禦彥傾行了一個禮,隨即又向四周其他也行了個禮,“和在座的諸位大人和長輩。”
在座的的所有人中確實是以張少航的身份和資歷最淺,其他人也當得起他這個禮。要是以往,這些人肯定會和他寒暄一下,只是現在張少航身份特殊,又有攝政王在這裡,眾人也不敢說什麼。
張少航向其他人行完禮後低頭恭敬的站著。
“張公子,本王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被捕的人,今天居然出現在這裡,本王倒是有些差異?”禦彥傾輕輕一笑,“張公子可是覺得我江南無可用官員,所以才這般公然挑戰?”禦彥傾雖然笑著說話,但是他說的話讓在座的以曹大人為首的江南官員嚇得流冷汗,攝政王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覺得他們無能還是覺得張少航膽子太大。
“回攝政王,草民萬萬不敢如是作想,江南在曹大人和諸位大人的帶領下地富民強,不敢有任何非法的想法,只是這次草民家人被抓,實乃冤枉,所以才想面見攝政王,跟您說一說其中的隱情。”張少航嚇得在地上跪了下來,但是目光看著禦彥傾,語氣不卑不亢。
“巨鯨幫私自違運,此乃本王親眼所見,還能有假?”禦彥傾語氣中帶了一絲不悅,看著張少航,整個人身上氣勢壓人。
“這次運輸乃是幫我父親的一個老朋友的忙,所以才迫不得已有此行,沒想到恰好被王爺看見,此事巨鯨幫檢討了一段時間,不應該為義氣作出此等違執行為,事後想到此事也是十分後悔,想去見見王爺,但是一直求見無門,所以這才迫不得已到這裡來見您。”張少航苦惱的說道。
“為朋友?為義氣?”禦彥傾微微挑眉,“巨鯨幫作為一個也有百年的老家族,後人如此糊塗,居然為這點小事就可以進行違法行為,我在考慮巨鯨幫的人底線有多低,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禦彥傾四兩撥千斤,將矛盾引到張少航的家風上面去,“我記得我曾經問過張府的二當家,他很說張府的家風是:艱苦樸素,但是到了張公子這一輩,似乎有些忘記了祖訓。”
“沒想到攝政王知道張府的家訓,我輩也是一直按照祖訓來做,只是這次是為了父親的好朋友,才會在法律邊緣遊走,還請攝政王見諒,且原諒我們這一回。”張少航沒想到攝政王知道張府的家訓,看來是瞭解過的,不知道有沒有可能放過巨鯨幫這一回?
“張公子此言差矣,天子犯法,與民同罪,本王身為攝政王,更要執法如山,不允許任何人在法律邊緣遊走。”禦彥傾微微皺眉,“沒想到張公子這麼糊塗,說出此等胡話。”言語間不怒自威。
臺下眾人都暗自捏了把汗,沒想到這個剛剛還在討論自己懼內的攝政王,此刻卻是這般嚴肅。
張少航額上冒冷汗,攝政王和自己預想的差了很多,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說起話來這般懾人,他有些後悔剛剛不該那樣說的。好在他之前準備了兩種方案,第一種行不通,這些天他也求見了不少人,想要大家幫忙,但是無一都是礙著攝政王親臨,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敢去攝政王那裡求情,只能用第二種方案了,比起牢裡的那些親人,其他的都不算什麼!
“攝政王息怒,都是晚生糊塗,還請攝政王能放過張府的老少婦孺,巨鯨幫願捐出所有財産,以後正正規規的按照漕運規矩來做事,為安國海運事業做出自己的一番貢獻。”張少航說道,“並且請在場所有的人一起來監督。”
“張公子,這不是監督的事情,而是你必須要這樣做,任何違法的事情,是每一個人的行事衡量標準,別人沒有義務和精力來為你做這些,像你剛剛說的,不用你捐出來,像你們這邊違法,是殺頭抄家的大罪,任何與此事有關的人,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禦彥傾看著張少航平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