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
夏淩天還在全力解毒,便聽到於生的怒吼,心中一凜,連忙出聲喝止。
別人只道於生只是一個天賦異稟的劍修,可夏淩天每日裡被女兒都要煩死,為的就是這於生一身禦獸本事,此子甚至能和靈獸自由對話!
說他沒有本命靈獸?騙鬼還差不多!
這小子今天被狠狠坑了一把,只怕要發狂爆發。
可他話音未落,於生已經面向那個碧油油的天羅毒靈罩,冷哼開口:
“阿花!”
在場上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一株巨大的荊棘花落地生根,迅速長成一人多高,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原來這貨……特麼的也是禦獸師!
還不等大家反應過來,於生的指令一個接著一個地響起:
“糾纏根須、絞殺之藤!”
天羅毒靈罩難破?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在杜不死絕望的目光中,一株株藤蔓從腳下破土而出,根本就是繞開了天羅罩的防禦力量,直接將三人一齊束縛住。
藤蔓越纏越多,越長越粗,片刻後卻齊齊松開,一個剎那間,根根藤蔓直立如劍,一齊交錯絞殺!
反正明天最多後天面對火神宗,也藏不住太久,索性讓五毒宗的鼠輩們提前感受一下,本少爺藏到今天的大禮。
荊棘花早在絕靈劍冢就已經成就了三品妖獸,相當於化神期修士的威能,此刻連續兩個技能的爆發。令本身就不擅長正面攻防的五毒宗眾人根本就沒有抵抗之力。便被絞殺之藤的威能盡數傾瀉在身體上。
“啊啊啊!”
連續三聲慘呼響起。天羅毒靈罩之內,一下子就血肉橫飛。
除了杜不死之外的兩個五毒宗弟子,當場被藤蔓絞殺身亡,畢竟他們的修為尚未化神,根本不可能對抗絞殺之藤的全力襲殺。
而杜不死勉強以化神期的靈元對抗,總算逃得一條性命,卻和劍靈宗的那些人一樣,兩條腿以下盡數碎成肉泥。就算延請得名醫,也終身都是一介廢人。
“哼!”
於生把對禦劍門的怒火都盡數發洩出來,也算他五毒宗倒黴,這一招絞殺之藤技驚四座,偌大的競技場內,只有杜不死悽厲的慘嚎聲連連響起,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瘮人。
過了好一會兒,才像轟然炸鍋一般,從各個席位上傳出了各種各樣的議論聲。
“這禦獸宗果然是最大的黑馬啊!看這個架勢。只怕火神宗都未必壓製得住?”
“我看未必見得,這大花的靈獸固然是厲害。可草木系的靈獸,遇到火神宗剛好是剋星,只怕難以有什麼作為吧!”
火神宗的三人果然是面色凝重,周謹表情嚴肅,只說了四個字:“是個勁敵!”
他心中的想法其實也是一樣,不管你是三品妖獸還是四品,難道竟能以草木之軀,抵擋我的火神環?
可不管怎麼樣,於生層出不窮的手段,今日又再度掀開了冰山一角,讓這周謹越發看不清此子的底細,又多加了幾分警惕。
“禦獸原來這麼神氣拉風啊!早知道我就不學劍道啦!你們誰知道禦獸宗還收不收人,我想換個專業……”
此人接連見到防禦無敵的金甲蟲、幻陣奧妙的六翼幻蟒,本來已經心思活動,今天又親眼目睹了於生荊棘花兩個技能的無邊威能,心中越發悸動。
“拉倒吧!你以為你去了禦獸宗,就能有這般強大的靈獸?禦獸分支衰微是早就公認的,這幾個人或許是極其出色,卻代表不了大眾。”
很多人因為於生等人的搶眼表現,對禦獸師孱弱的說法已經心生懷疑。可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更多人還是將其當做特例,不足為憑。
競技場的角落裡,三個人的身體如墜冰窟,甚至有些微微顫抖。
欒劍顫聲道:“咱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
“沒、沒事吧,大不了下次若還能遇到他們,咱們根本不上場,直接認輸!他姓於的還能直接在天域城內殺人?”
重傷的杜不死被人抬了下去,迎接他的是從此黯淡無光的等死一途,五毒宗也必將其棄之如敝履,再也不複昔日光彩。
對于于生的爆發,夏淩天沒能阻止住,也微微惱怒,可只是一個瞬間,五毒宗的三個人已經只剩了半個,再說什麼都太晚了。
只得宣佈五毒宗不顧比賽規則,以劇毒相威脅,落得如此下場是咎由自取,希望接下來的比賽中,不要再重演這樣的局面。
觀戰的夏靈兒喜笑顏開,終於見到這家夥出手的威勢,果然了不起呢!若是限制在凝丹期、甚至化神期修為,只怕自己身懷天域蒼穹的劍技,也擋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