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收的徒弟,含著淚也要教完啊……
於生表情呆滯,不用刻意假扮已經很像傻子了,跟在吳天滄身後,走近了那幾處宅院。
嘿!還真有人!
最大的一處宅院裡,稀稀拉拉倒有那麼幾十號人,有的手持利劍,有的捏著張符籙,有人正在擺弄小小陣旗。
吳天滄帶著於生進來,倒也引起了一些關注。
可是大家抬頭看過一眼便算,什麼過來拜見師尊啊,什麼迎接新師弟入門啊,完全見不到半點痕跡。
靠!
於生被搞得哭笑不得,本少爺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尼瑪這山賊土匪窩都要比這紀律嚴明吧?
說好的禦獸宗呢?
你們這一個個要麼練劍、要麼修符、要麼弄陣法的,是幾個意思?
關鍵是,這特麼還是當著堂堂宗主的面啊!
難道這種事不應該偷偷摸摸進行的嗎!
“咳咳!”
吳天滄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像話,重重地清了清嗓子,這才讓大家不情不願地收了手中的物事,零零散散走上前來。
“老吳啊!這回就收了一個?”
有人不太客氣地皺眉道:“那接下來這三年的雜活誰來幹?我特麼是肯定不幹了哈!我這好不容易弄到一本禦劍心經,正修煉到關鍵的時候,現在也終於混成老人了,別再欺負我什麼活都幹!”
一個年歲不大的弟子,根本就是毫不掩飾目光中的輕蔑,哪有那麼一絲半毫面對師尊的恭敬和禮貌?
“雜活而已嘛,我來幹!”
心道這麼幾處破宅院,能有多少活,於生最看不得老實人受欺負,如今這吳天滄雖然接觸不多,卻讓他想起了當年木魂峰上的老木,一時間動了惻隱之心,將話題攬了過去。
“咦?師弟不錯!”
那人登時高興起來,也不吵吵嚷嚷了,滿臉堆笑地退在一旁,彷彿放下了一塊心中大石。
“這位就是為師剛剛收入宗門的弟子,名叫……那個李狗蛋,以後就是你們的小師弟了。”
吳天滄努力擺出點威嚴的樣子,正色道:“接下來,我便要傳授本門至高的禦獸功法!希望大家能夠用心修習!”
“嘁……”
不提功法還好,一提這話茬,好容易聚攏來的眾弟子一鬨而散,又各自忙乎自己手上的劍道符道等諸般雜學了。
於生一頭霧水。
您老人家這是弄了本什麼功法來教弟子,才被不待見成這模樣?
荒級的?
荒級的都不該啊!既然是選擇了禦獸門類,好歹該是對成為禦獸師有些嚮往,怎麼會是這種狀態,奇哉怪也。
可吳天滄既沒有發怒,也沒有再次努力約束弟子,而是看著面前唯一的一個弟子,暗道,或許只有傻子還看不清狀況吧!
或許,本門的榮耀,真的就從老朽手中斷絕了。歷代列祖列宗,弟子無能,愧對宗門那!
這禦獸功法,自己是教還是不教……
李狗蛋還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連之前那些聰明伶俐的都教不下去,這個還能怎麼樣,走個過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