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怡自然是夫唱婦隨,歡歡喜喜跟著情郎外出,她卻不知道於生此行,主要目的還在於為老白尋找新的食材。
距離長陽城並不算遠,慢慢走來,也只用了兩天一夜,便重返舊地。
利用雲深不知處的神通將自己扮成化神期模樣,一路上自然太太平平,少有攪擾。
長陽城的繁華,依然如故。
於生和蘭心怡趕了好久的路,也是有些疲倦,便不急著去商行打聽訊息,先是選了家頗具規模的酒樓,吃個便飯的同時,好生休息一番。
不多時酒菜上齊,於生和蘭心怡挑了個臨窗的座位,舉目便是長陽城熙熙攘攘的熱鬧景象。對飲淺酌,心中自有一分寧靜。
“特麼的,這都是第幾次了?”
正當於生和愛侶相視一笑,享受這難得的祥和時,卻還是有不和諧的音符響起,打破了美好的氛圍。
於生皺起眉頭,側目看去,見隔壁桌的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大約是喝多了酒,用力一拍桌子,許多杯碗盤碟都飛了起來,汁水濺得滿桌都是。
“這世上到底還有沒有王法!就在長陽城外定點設伏,只要出城便是一個死,這特麼還讓不讓人活了!”
那漢子不顧身邊同伴的拉扯,索性將手中酒杯直接摔碎在地上,高聲喝罵道:
“欺軟怕硬的東西!特麼的一年前鋤奸小隊還在咱們長陽城時,這等魑魅魍魎怎麼不敢出來活動?”
一年前?
於生不禁一愣,那時候,似乎自己正率隊在長陽城周邊歷練,鏟除山賊野盜不計其數。
這……鋤奸小隊……不是說的咱們吧?
卻聽那漢子身旁一人嘆息道:“老李!管好你的嘴吧!當心禍從口出!如今在長陽城外作惡的,據說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化神期修士!就算鋤奸小隊尚在,只怕也無能為力吧?”
“就是啊!”
有人符合道:“傳聞中,鋤奸小隊都是凝丹期修為,雖然俠肝義膽、懲惡揚善,總也是限於實力,管不得今日之事了。”
“你們知道個屁!”
先前那摔杯的大漢冷笑道:“都是凝丹期?那你們可錯了!那支仁義之師的隊長,可並不是凝丹期!”
“呃……可是,不是說那位隊長是練氣期修為嗎?”
他同伴一窒,語氣中就有些遲疑。
“放屁放屁!奇臭無比!”
更惹得那漢子哈哈大笑,搖頭道:“老劉你糊塗了!你也是凝丹初期的修為,你說說看,要你跟在一個煉氣期小輩的手下,言聽計從,你幹是不幹?”
“那位神秘的隊長,高深莫測,一定是以大神通掩蓋了本身修為。其真實實力,絕對在化神期以上!”
呃……
於生啞然失笑,捕捉到了蘭心怡眉宇間的那絲笑意,顯然她也猜到了這些人口中崇拜景仰的物件,正是自己私定終身的情郎。
掩蓋修為?
現在倒是真的掩蓋了修為,裝扮成化神期大修士。
可一年前,天地良心,於生可真的是以真實修為示人的啊……
卻不知這些人一再提起的長陽城外有人作惡,是怎麼回事。聽起來,自己離開長陽城一年,此地又重新聚攏了心術不正的修士,幹那些沒本錢的齷齪勾當。
這種事情在靈界內本就是司空見慣,於大少爺縱然心有餘,也是力不足,總不能照顧得面面俱到。
微嘆了一口氣,於生心中感慨,修道本就是逆天行事,億萬人中,不知有幾個能真正登頂巔峰,通達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