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狹小的土洞呈不規則的圓形,剛好能透過一個成年人,王恪藝高人膽大,當先進入洞中,一陣陰冷的風撲面而來,王恪眯了眯眼睛,發現洞裡面還有不小的空間,並且不斷向裡面延生。
初入洞中時,空間是極為狹窄的,只能容納一人進入,但是矮著身子復行數十步後,周圍的一切都豁然開朗起來了。
王恪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的環境,能夠看見一兩米之內的事物輪廓,空間豁達後,他便筆挺起了身子,一邊向黑暗的前方走去,一邊觀察著四周。
這裡是一個土石錯落的隧道,隧道很寬,足夠並排站五個人,高度也有兩米多,像一個頭小身大的喇叭。
“從洞壁的侵蝕程度來看,這個隱蔽隧道已經存在很久了。”奧蘿拉拿出vertu手機,手電筒功能開啟,一束微弱的光照在牆壁上,“但是,這條隧道應該是有人行經的。”
“像奧蘿拉那樣的小傢伙偷摸著進來遊玩?”
王恪看著奧蘿拉的操作,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也有vertu手機,連忙掏了出來,剛準備開啟手電筒,奧蘿拉就制止道:“用我的就行了,你的手機留存電量,以防萬一。”
“...哦,好。”
奧蘿拉將手機的光束對準他們腳下的地面,認真道:“不止奧蘿拉,地面的腳印很雜,而且有很多大人的腳印,粗略估計有三四雙不同大小的腳印,看著地面腳印潮溼的程度,應該就是最近幾天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很多人從這裡溜進倫敦地牢?”王恪疑惑道,“倫敦地牢有這麼好玩嗎?至於為了一個景點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
奧蘿拉微微搖頭:“不知道,你不是聽到了很詭異的聲音嗎?”
“額,是的。”王恪點了點頭,全神貫注於聽感之上,不過數秒,那股如泣如訴的幽怨聲再度傳來,好似有什麼比竇娥還冤的鬼魂在哭喊著。
“就在前面,那個詭異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了。”王恪說道。
奧蘿拉把手機的燈光打在了王恪的臉上,神情凝重地看著王恪。
在渾濁的光束中,王恪與奧蘿拉四目相對。
“怎麼了?”王恪問道。
“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呢。”奧蘿拉說道。
“唔~~是不是因為太遠了?”王恪猜測道。
“你的五感很靈敏,但我也不是個聾子...走到現在,這已經和距離沒有關係了。”奧蘿拉認真地說道,“這是隻有你能聽見的聲音。”
“...喂喂喂,學姐你別嚇我,這裡可是鬼屋的入口,還是鬼屋的後門...”王恪嚥了咽口水,不知是被奧蘿拉的話嚇到了還是被隧道的氛圍嚇到了。
奧蘿拉沉思了一下,緩緩道:“我建議回車裡去拿了武器再過來,這樣更安全穩妥一些。”
王恪一手叉腰,心道褲子都脫了,又要穿回去,那多麻煩啊!他看向前方,朦朧的黑暗裡似乎潛藏著一頭兇惡的猛獸,但他並沒有感知到危險,輕聲道:“學姐,沒事的,不管前面有什麼危險,我都會保護你的。”
奧蘿拉淡藍色的瞳孔微縮,一下子就將打著光束的手機移到了另一邊,她沉默了片刻,似怒似傲般說道:“我不需要你的保護!走吧!”
奧蘿拉大步地向前方走去,手機孔上射出來的白光照亮了身前一米的道路。
好在道路平坦,周圍也越來越寬闊,直到一個鏽跡斑斑,破得只剩三四根橫豎槓的鐵柵欄前,他們才停下了腳步,看了看,然後踏進了深黑色,沉甸甸的鐵柵欄。
好像走完了時光隧道的盡頭,出現在眼簾的是恐怖的中世紀英國,奧蘿拉用手機燈光掃視了眼四周,看見了一些佇立在黑暗中的蠟像和物體,所見的蠟像皆形態逼真,栩栩如生,但陳設的內容大異於西區的杜莎夫人蠟像館,並不講究美的形態,而是赤裸地,亳無保留地把各種酷刑擺在世人的眼前。
“這裡,應該就是倫敦地牢蠟像館的內部場景了,看起來像是開膛手傑克的主題場景。”
王恪仔細地看了看四周,伸出一隻手,撫摸著這裡的石壁,一絲絲冰涼的觸感從他的指尖傳遍全身,石壁上坑坑窪窪的痕跡好似給歷史歲月的刻痕,充滿了年代的沉重感。
循著奧蘿拉的話語聲,他走到了奧蘿拉的身旁,對於舉世聞名的開膛手傑克,他略有耳聞,但知之不多。
“開膛手傑克是個怎麼樣的故事?”
奧蘿拉思索了片刻,組織著語言說道:“事情發生在1888年,具體日月我已經不記得了。開膛手傑克在倫敦東區的白教堂一帶,以無比兇殘的手法連續殺害了至少五名妓女。在犯案期間,開膛手傑克多次寫信至司法警督等單位挑釁,但直至今日,開膛手傑克都始終未落入法網,最後在1898年,開膛手傑克以一起碎屍案宣告落幕。”
“所以開膛手傑克一直逍遙法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