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形畸變的死侍是等級很高,也很罕見的一種死侍形態,僅次於龍形死侍。
他們人身蛇首,一根根盤結的長髮如一群細小蠕動著的黑蛇,慘白的臉上是猩紅的豎瞳,皸裂的大嘴裡露出沾滿粘液的獠牙。他們如黑色的濃雲壓城,如滔天的巨浪蜂擁,一雙雙泛著幽黑波光的獸骨鱗爪揮向殿堂內的王恪、冉閔和楊再興,沙啞而撕裂地吼叫著,似乎在歡呼著,又似乎在嘲笑著。
“蛇形死侍,原本是有雙腿的,但在畸變的過程中,雙腿融為了蛇尾。他們,不,是它們。它們是活生生的東西,骨形肢體介於人類和爬行類之間,雖然喪失了神志,但血肉充盈,和人類沒有多少差別,而且有的蛇形死侍甚至擁有生殖繁衍的能力。”
王恪的腦海中,嬴政依坐在黑龍王座上,在一片無限的黑暗空間裡發出抑揚頓挫的沙啞聲音。
王恪在腦海中回應道:“政哥兒不出來逛一逛嗎?這群死侍好像有點多啊,我感覺我們仨不一定能解決完。”
嬴政哼聲笑道:“你還沒有發現嗎?如果我能自己以靈體的狀態出來的話,為什麼又要附你的身體呢。”
“我從虛空之中出現,不僅是因為我擁有凌駕於法則之上的精神力量,而且還是因為有地矩劍作為勾連現實與虛空的媒介,所以我才能從虛空之中強行進入你的腦海。”
“但代價就是我無法英靈化,還必須履行系統的義務。”
王恪恍然大悟,心道原來如此!是啊,政哥兒身位最為偉大的皇帝,肯定有他內心的驕傲,如果能夠以英靈的姿態出現在現實裡,又何必附我身呢!
“原來如此!嘖嘖,我還以為偉大的秦始皇有近乎變態的控制慾,所以喜歡附我身呢。”
“滾!”
秦始皇嬴政一聲怒喝,王恪的腦袋嗡嗡直響,心神回到了現實。
兩隻面目猙獰的蛇形死侍快速地晃動著蛇尾,繞過冉閔和楊再興,揮舞著獸骨鱗爪襲向了王恪。
一個罩面,六道凜冽的寒光影影綽綽,只聽得一聲聲迅疾而又刺耳的裂帛之聲,兩隻蛇形死侍醜陋的蛇首脫離了身體,飛轉在了半空中,墨綠色的毒血濺射而出,灑在了它們吐露著的舌信上,灑在了灰白色的石地板上。
王恪一手持握著龍爪纏繞的天問劍柄,熔岩色的手臂膚色快速蔓延至全身,他閒庭信步地向前踏步,便躲過這兩隻蛇形死侍的攻擊,天問劍隨手揮動,兩道劍芒便斬斷了蛇形死侍的頭顱,劍身滴血不沾。
天子舞劍,一招一式,不拘泥於形式,隨手一揮,便是力量與速度的完美融合。
他走入佈滿荊棘利刺的蛇形死侍群中,漆黑的身影與銀白的劍芒譜寫出了一首音樂舞劇,那是代表了死亡的音樂舞劇,由無數飛轉在空中的蛇首、斷裂的手臂、兩半的軀體組成的舞臺,由蛇形死侍的嘶裂吼聲譜寫出的哀鳴樂章。
而這場恢弘浩大的音樂舞劇,主角自然是殺瘋了的王恪。一人一劍,穿行在蛇形死侍群中,如入無人之境,身影所到之處、劍芒所過之處,蛇形死侍便如枯槁敗黃的蘆葦,被成片地收割掉了性命。
愷撒、楚子航和蘭斯洛特呆住了,他們無意識地大張著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來,在他們想來,好似沒有什麼詞彙能夠形容眼前的場景,形容在蛇形死侍潮中大殺特殺的三個殺胚。
“我還是頭一次見識到這麼變態的人......這就是華夏的混血種嗎?難怪學院將他定為s級!”愷撒的眼中金光粼粼,沉重的心好似一下子輕巧了許多,大笑著,“也許他應該被評定為更高的等級,如果能活著回去,我一定向學院建議增設ss級、sss級,哈哈哈。”
“這種實力......”楚子航低頭沉思,王恪展露出來的實力,與那在暴雨中高架橋上的面具騎士相比,孰強孰弱呢!
蘭斯洛特深吸了一口灼熱的空氣,振作精神道:“有死侍衝過來了!”
“嚯,漏網之魚。”愷撒揮舞了幾下狄克推多,打趣道,“我們至少不能拖s級的後退,一兩個死侍應該難不倒我們吧!”
楚子航站了起來,御神刀村雨橫立身前,糾正道:“不是一兩個,是三個。”
“一人一隻?”蘭斯洛特說著,抬起uzi衝鋒槍對著三隻死侍一頓點射。
在槍聲響起之時,楚子航便已經彎腰躬身,猛衝向了襲來的蛇形死侍。他極速狂奔,村雨的刀刃上滲出晶瑩的露珠,一刀斬出,立時閃現出一道銀面的月光,將一隻蛇形死侍攔腰斬斷,墨綠色的毒血隨著村雨刀刃上淅淅瀝瀝的水珠一併被揮灑到了空中。
又是一場血雨,墨綠色的雨滴裡,映著楚子航那雙寒蟬驚蟄的黑瞳。
“你們一個個的,真是!”
愷撒撇嘴一笑,金色的長髮在風中飛舞,宛若一道金色的瀑布,橫在空中,拖得老長,在高速移動中,他側身低腰,躲過了蛇形死侍那雙泛著幽光的尖利鱗爪,黑刃獵刀·狄克推多自下而上,銀光掠舞,將全身佈滿尖銳鱗片的蛇形死侍斬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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