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眾學生口誅筆伐著還未現身的王恪之時。
學生會主席愷撒·加圖索緩緩開口:“急什麼,三點整不是還沒過嗎?”
愷撒·加圖索一開口,便成為了全場的焦點,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了他的身上,他渾然不在意,目光落在了成為獅心會會長的楚子航身上。
那麼楚子航呢?
他看向劍道館木門,目光落在了和芬格爾打鬧嬉戲而來的王恪身上。
“師兄,那可是s級才能領到的獎學金,你這個騙子,居然拿著我的獎學金去搞菠菜開盤了!”
王恪痛心疾首地呵斥著芬格爾,他信了芬格爾的邪,居然將自己的s級學生卡給了芬格爾,還謝謝芬格爾幫他申請到了獎學金,結果一轉眼,芬格爾就拿著他的三萬六千元獎學金線上上開盤了。
奧蘿拉vs王恪,輸贏賠率1:5,一萬美元壓奧蘿拉贏,能賺一萬,壓王恪贏,就能賺四萬。
芬格爾安慰著王恪,“師弟,我自己也投錢了呀!要五萬美金才能開盤呢!”
“你才投了一萬四而已!那可是我的獎學金,s級才有的獎學金!”王恪下定決心,以後無論如何都不會再信芬格爾一句話了。
“哎呀師弟,我要是不和你說,你都不會知道有獎學金這事,所以放輕鬆啦,就當獎學金不存在……疼疼,別揪我腰子肉,五五分賬,五五分賬,師弟,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我拒絕!哼,我只要不去不就行了,讓你流盤,反正我也沒答應。”
“……師弟,你要想清楚,你不去的話那五萬美金就都沒了,那是開盤的費用。”
“我六你四!”
“成交!師弟加油!”
“……”
在來劍道館的路上,王恪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拿起小拳拳錘了芬格爾一路,直到走進劍道館,他的氣還沒有消。
王恪現在的心情就是一個字,煩!兩個字,超級煩!三個字,真提莫的煩!
奧蘿拉麵無波瀾,冷厲如藍星的雙眼卻並不平靜,王恪,這兩個字,就足以讓她想到她的室友,伊薇特。
想到某個風和日麗的早晨,‘伊薇特,給我帶份炸魚薯條’,但晨風微冷,無人應答;想到某個寂靜黑暗的夜晚,對著電視‘伊薇特,真不知道你為什麼喜歡saber,現實裡哪有什麼裙甲’,但月影寒窗,獨話淒涼。
劍道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王恪的身上,這讓王恪很不習慣,上一次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被許許多多的人注視著,那還是他剛從孃胎裡出來的時候。
王恪沉默著走到場館中間,與奧蘿拉對立而站,他掃了眼場館,一眼就看中了垂頭喪氣的宮本真人,在別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王恪身上的時候,有個特立獨行的人,自然會很容易的被注意到。
“喂,兄弟,借劍一用。”
“啊,哦,好。”
宮本真人還沒反應過來,手邊的竹劍就被王恪借走了。
奧蘿拉柳眉微皺,“穿上護具再來,我的迅捷劍可是開刃了的利劍。”
“不必了。”王恪甩了甩竹劍,輕飄飄的,很不趁手,“奧蘿拉小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和我的決鬥能讓你從悲傷中走出來,我樂意奉陪。”
奧蘿拉怒極反笑,“你能理解?你能理解什麼!s級,我和你決鬥,是為了驗證你有沒有s級的實力水準,和其他事情無關,請你搞清楚這點!”
一眾學生圍坐在場下,彷彿在看一出大型青春狗血劇,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連想要咳嗽的人都硬生生的把咳嗽憋了回去。
王恪微微抿嘴,輕聲道:“抱歉。”
館外秋光奪目,金風颯颯,一瞬間,奧蘿拉動了,伴隨著滿含怒火的“你以為你是誰!”,裙甲在風中‘叮鈴’作響,迅捷劍點綴出無數星光,如群星墜落般刺向王恪。
王恪定若泰山,手持竹劍,回憶著這些天嬴政教授他的劍技。
天子舞劍,舞的,是天下之國,舞的,是萬里山河。
‘滴答。’
秒針轉動,長劍斷裂,人影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