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總覺得這個華夏人的話有些兒戲,什麼‘天問劍本來就是他的’,‘神殿裡的神是徐福,所以要砸了神殿’......這讓櫻感覺她在和一個任性的小孩交談。
“王先生,徐福是否來過日本,本就是一個謎,目前也沒有強有力的證據能夠證明,兩千年前秦朝的徐福東渡到了日本......更何況,您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新宮神社裡供奉的神是徐福呢?”
“我說是,那就是。”
嬴政淡然地說道,如果只看他們之間的對話,倒有點像是吵架中的男女,一方說要講證據,一方無理取鬧,只是在性別上發生了轉換。
不過嬴政說神殿裡供奉的神是徐福,那就是徐福,因為神殿裡的神像,完全就是按照著徐福的模樣來雕塑的。
兩千年的時間,雖然侵蝕了歷史中許許多多的痕跡,但是生在同一時代的人,又怎麼會認錯對方的模樣呢?
只是這理由,卻是不好對櫻說。被當成神經病送進精神病院都是小事,關鍵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無法安心去做了!
佐佐木優玄一直在旁靜靜聽著,他見櫻和嬴政的交談尬住了,略一思索,用漢語開口道:“在我們家族的一些書籍裡,有過隻言片語的記載,日本第一代神武天皇是從秦朝東渡而來的徐福。”
嬴政看了優玄一眼,“你不是徐福的後人。”
“王先生,雖然不知道您是何許人也,不過華夏人言,不打不相識,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您如果是為了尋找徐福而來,我們或許能夠提供些許幫助。”優玄對視了下嬴政的目光,隨即微微低眸。
右衛門撓撓頭,全程好似在聽天書,“優玄,你們在說什麼啊?”
“說你聽不懂的語言。”
“哦。”
嬴政有些意外,他本意是讓櫻來幫助他尋找徐福,沒想到這個‘不打不相識’的人倒是挺好客。
“事出反常必有妖,政哥兒,不要掉以輕心!”王恪在腦海中警示。
嬴政笑著回道:“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
“......政哥兒,你們那個時代,有鹽嗎?”
“他毀了你們羽田家族的神殿,還奪走了供奉之物,你還會好心好意地幫他?”櫻疑惑不解。
優玄左手手臂輕靠在刀鞘上,“房屋塌了再建就是。天問劍從我父輩開始就被當做破銅爛鐵擺放著,我曾聽說神劍通靈,今日一見,才知此劍確實認主,至於家族臉面什麼的,大可不必顧及。”
還有一點,優玄沒有說,那就是與一名實力深不可測的人結交,總好過多一名難以對付的敵人。
“你,不錯。如果你能夠幫助我找到徐福,我不介意指點你一些劍術方面的技巧。”嬴政不是個吝嗇的人。
優玄愣了一下,這種前輩似的口吻聽起來總有股違和感,他78年出生,至今也是三十的男人了,眼前這名王先生,看樣貌可能連二十歲都沒有,怎麼說話一股老氣橫秋的味道,不過劍技......他想到了方才自己那一記128倍速拔刀斬被輕鬆格擋開。
“王先生,在下佐佐木優玄,羽田家助理,家族裡有一些古籍似有些關於徐福的記錄,只是時間日久,我也有些遺忘了。”
嬴政略一思索,“天色漸晚,我在附近住下,你去將那些有關記錄徐福的書籍帶來,可否?”
這王先生還挺謹慎,優玄本來還想熱情好客一下,招待王先生去羽田家族下榻,“這樣也好,王先生,今晚你就先休息,我們交換一下聯絡方式,明日我再來。”
“櫻,你們倆交換聯絡方式吧,今晚你就跟我一起。”嬴政宛如發號施令般說道。
櫻柳眉一皺,你當你是誰啊!我又不是你的秘書,為什麼要聽你的!
不過一想到王恪的手機沒電和少主的指示,她嘆了口氣,“佐佐木優玄,明日早些時候來。”
‘尋找徐福’這件事總要進行下去,有始有終的,不然少主問起來王恪的目的,櫻就回報一個“他要找徐福”,下面呢?下面沒了。
領導可不喜歡這樣的員工。
“良辰美景,佳人相伴,定然別有一番滋味。”優玄輕笑著說道。
櫻皮笑肉不笑,“滾。”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