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宮市位於紀伊半島的南端,地處溫暖且高溫多雨的氣候帶,非常利於樹木生長,整座城市被一望無際的森林、熊野川以及遼闊的熊野灘等富饒的自然資源環繞。
因為新宮市面向太平洋,沿海峭壁聳立,連綿不斷臨海的山地反覆隆起、沉降,所以形成了複雜的地形,包括自古以來作為靈地受到信奉的山地在內,到處都可以見到各種奇巖和巨石。<h的速度賓士在高速路上,流光漆白的車身在逐漸下落的太陽照耀下,彷彿地面上有一個金色泛紅的光團在不斷移動,本來需要五六個小時的路程,如今三個小時左右就已經快要到達新宮市。
落日的餘暉指引著前方的路,一重又一重低矮連綿的山被飛快地甩在了車後,車內放著arenorris的歌曲。
“新宮市到了。”
三個小時的超速行駛,讓櫻多少有些疲憊,她簡單地說了一句話後,默默地減速,將車開進了城區。
“徐福公園,你知道那個地方在哪嗎?”
王恪這時才說到自己的目的地。
櫻從後視鏡瞥了眼王恪,“王先生,徐福公園裡埋藏的不一定是真的徐福,每年都會有大量的華夏人和考古學家在新宮市尋找徐福存在的依據,這些地方有神宮、墳墓、石碑......不過徐福是否有到日本,現在仍是個謎。”
王恪苦笑道:“我對徐福到沒到過日本不感興趣,主要是我......一個朋友,他有些想不開。”
“受人所託?”
“是的。”
說完後,兩人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王恪想了想,組織了下語言,“很久很久以前,我們的秦始皇為了尋找到長生不老的秘法,被一個遊方術士徐福耍得團團轉,一世英名毀於一旦,還被釘在史書上供後人嘲笑了兩千多年......錯了,錯了,史書是騙小孩子的故事書!”
櫻又從後視鏡瞥了眼疑似精分狀態的王恪,“王先生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沒想到編故事的能力倒是一流。”
王恪“呵呵”一笑,他只是把精力用在了別的地方,不善於交流而已,怎麼就老實巴交了,要不是腦袋裡住著個政哥兒打斷了他剛才的講話,他還能繼續編。
新宮市雖然是市,其實就是個小鎮,沒過多久,一個紅色牌樓映入王恪的眼中,路邊巨大的石牌寫著“歡迎來徐福公園”,當然,這是櫻告訴他的。
下了車,在櫻的帶領下,王恪徑直走入了這座公園,巨大的樟樹遮光擋影,各種不知名的植物肆意生長在公園的每一個角落,隨處可見豎立著的徐福墓碑,而且墓碑不是現代新做,是在數百年前江戶時代所製作的。
“在很多年以前,這裡就林立了徐福墓碑,傳說徐福的後代化名羽田,在此定居,這裡的墓碑,基本都是羽田家子孫祭奠徐福而立的墓碑。”
櫻說著流利的華夏語,像個百事通一樣為王恪解說著。
有那麼一瞬間,王恪都以為櫻和自己一樣是華夏人,“那你知不知道真正的徐福墓在哪裡?”
“之前就說了,徐福是否到過日本依舊是個謎......不過最初立在這裡的徐福墓碑,我倒是知道在哪。”
“在哪裡?”
“看那。”
順著櫻手指向的地方,王恪看見園內一處隱秘的角落,夾雜著叢生的草木間有一座墓碑,與其他徐福墓不同的是,它的上面刻著“秦·徐福之墓。”
“這就是立在這裡的第一座徐福墓,後來的墓為了與它區分,都沒刻上秦字。”
櫻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王恪來到了座墓前。
王恪站在“秦·徐福之墓”前,政哥兒在腦海中突然說道:“徐福沒有葬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