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現在跳車,會怎麼樣?”
沒來由的,王恪十分好奇他在時速達到了四百千米的跑車中跳出去,會是一副什麼場景。
神秘少女略微驚訝地從後視鏡裡看了眼躍躍欲試的王恪,在收集到有關“過去的王恪”所有的資料裡,他都不應該會說出這種話,更不會生出這種大膽的想法。
“你大可以試試被外面的氣流和車輛碾壓成肉泥的感覺。”
神秘少女好似完全不在意王恪的生死,油門一直壓在最底,瘋狂的速度超越了無數過往的車輛,一顆猩紅的流星穿梭在世界的盡頭,時間和空間在這一刻被壓縮到近乎停滯。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誰,總不可能真的是富家少女開豪車出來體驗生活吧?”
“……你會知道的。”
王恪的目的地到了,臨近下車,神秘少女也沒有說任何話,在王恪腳踏地面的時候轟鳴離去,好似化作了一道紅光消失在了周圍所有人的眼中。
“他是誰?那是什麼車,看起來好炫酷的樣子!”
“哇!這位同學穿著這麼普通,沒想到居然深藏bue!”
“這車標是布加迪啊!學校里居然隱藏著一位億表人財的兄弟!嗯!從現在起,我就是他異父異母的兄弟了!”
“……”
王恪身體素質非常強悍,聽力也很敏銳,周邊路人的竊竊私語都傳入了他的耳中,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快步走入了校園。
一路上穿著青春靚麗、臉上洋溢著笑容的少女們讓他的記憶一下子如水閘般開啟。
上輩子,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場邊有青春靚麗的女孩拿著礦泉水等你;在圖書館裡挑燈夜讀,身旁陪伴著靜守安然的少女;在夜色皎潔的操場散步,和你一起走著的是那個她......
這以上的種種,王恪都沒有經歷過,和許許多多的普通大學生一樣,他除了上課下課,大學裡待得時間最長的地方,就是租來的一畝三分地。
“嗨,王恪。”
一個穿著粉藍色短裙的少女揮了揮手,她微帶著小麥色的面板看起來是那麼健康,烏黑的頭髮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臉蛋微微透著淡紅。
這位少女的出現讓王恪湧現出一股不屬於他的記憶,心內猶如有千把刀在瘋狂地割裂著他,告訴他什麼叫做心痛。
王恪努力驅散這股充滿著“舔狗”氣息的記憶,回以微笑:“張紫菱同學。”
“沒想到你還認識開這種豪車的朋友啊,看來一整個高中我都小看你了呢,那開豪車的是你的誰?”
張紫菱毫無顧忌地說著話,在她想來,無論她說什麼,眼前這位單純的小男孩都會喜出望外,倍感榮幸,然後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過往種種經歷托盤而出。
如果是以前的王恪,確實會這樣,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眼前的“王恪”已經今非昔比。
“抱歉,我還有事。”
淡淡的扔下一句話,王恪飄然離開。
張紫菱眉頭一皺,有些詫異王恪的異常反應,這讓她準備已久的認真聆聽的表情沒有了用武之地,但是她並不討厭“偶爾冷淡”的王恪,這激起了她重新捕獲獵物的心。
“王恪,怎麼了?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快步走到王恪面前,張紫菱將那張潤玉似鵝蛋的臉湊近,一股專屬於香奈兒5號柔和清淡的後調幽香撲進了王恪的鼻中。
王恪委實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緊跟上來,在“上輩子”的記憶裡,張紫菱對他是很高傲的,但是現在的王恪而言,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不過不管是怎麼一回事,王恪都不想和女人產生過多的交際,因為曾經有位人類說過:越漂亮的女人就越麻煩。
他也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