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愛的副盟主大人,您能解釋一下,為什麼在您親自出馬探查過後,還會有一頭‘漏網之魚’被放過嗎?”
“哈?有這事嗎?某人小聲說道:切!被發現了嗎)我放過的漏網之魚多……咳,我的探查絕對是沒問題的,所有對聯盟有極大威脅的怪物統統被派出掉了,請放心吧,我美麗的神女殿下!”
“您能定義一下,所謂的‘極大威脅’是什麼程度嗎?”
“……災變種?”
“呵呵!”
“弱弱的問一句,再加入靈異種怎麼樣?”
“竟然如此,那為什麼會有一頭靈異種級別的‘漏網之魚’偷偷溜到聯盟三百裡內的駐地呢?”
“他不是重傷的嗎……額,我並不知道這件事啊,說不定這是一頭擅長鑽地的怪物也說不定啊!”糟糕,差點說漏嘴了!
“……您見過會鑽地的羽王鴉嗎?”
“誰說的,神女閣下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大自然的套路永遠比你想象的要深……”
“夠了!”
正在滔滔不絕、口若懸河、胡說八道、一鳴驚人的雷川立馬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唉!還是被發現了啊!
風希那一雙極好看的眸子正泛著某種名為“你還想再騙我到什麼時候”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雷川。
“說說吧!那頭重傷了的羽王鴉是你偷偷放進來的吧!”
漸漸地,風希摩挲著自己的指甲,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雷川的聲音蘊含著濃濃的鬱悶氣息。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你想讓聯盟因你的原因而損失慘重麼?”
風希一對美眸看向雷川,溫柔與嫵媚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嚴肅,夾雜著些許的憤怒。
雷川默然,他知道自己的做法也有些欠妥當,哪怕是重傷狀態,靈異種也依舊是靈異種!
可如果不這麼做,難道就等著聯盟的戰士一天天的驕縱自大,直到破滅他們自信、付出極其慘痛代價的那一天到來嗎?
“我沒有做錯什麼,我的一切做法,都是在提升聯盟的戰力!”
沒錯!我並沒有做錯什麼。
看著雷川坦然的模樣,風希不怒反笑:
“好好好,你沒有做錯什麼?你真以為你能掌控得了一切嗎?掌控著連災變種荒獸都無法管理一切的地底世界?”
神女的意思是:就你這點實力還想搞個大新聞,先去努力提升自己的姿勢水平再來說這些吧!
“至少,那頭重傷的羽王鴉最終被聯盟的戰士們擒殺,在炎聖女不出手的情況下只是兩位長老輕傷,而且戰士們有些驕縱的心態給得到了矯正,這點戰果難道不算好麼?”
雷川冷靜地反駁道。
“你能確保每一次都算計得如此恰當麼?”
風希冷冷地丟下這麼一句話,旋即便準備離開。
她對雷川很失望,為了壯大聯盟竟然如此的不擇手段,將人命看成可以隨意支配的棋子,如此冷血的手段,哪怕是為了守護他們也絕對無法原諒!
將聯盟的所有人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對待的風希神女絕不會原諒雷川如此做法。
默默地看著神女的離去,雷川也開始思考,自己一切都算計地十分精準,任何後果他都模擬過一遍,只要不出現超乎常理的現象,是不可能有任何問題的,但……為什麼女希還會如此地憤怒?
忽然間雷川猛然驚醒,自己的一切手段全都是建立在絕對的理性上去操縱著一切,不僅算計著敵人,也算計著自己人,就好像是一臺最為精密的光腦,只會計算出最大利益及最小代價。
然而人終究是感性的生物,雖然明知道自己的做法沒有錯誤,但在情感中依舊無法接受如此毫無人性的做法。
她要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
想到這,雷川看著自己的雙手,眼神流露出了一絲迷茫。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得如此極端的理性。這一次只是想著用盡一切手段來提升聯盟的戰力,那到最後,自己會不會變成那種為了利益最大化而有計劃地用人命來進行加減乘除,從而將所受到的損失降低到最小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