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新垣異抬頭望了一眼沒鹿天鳴,她的眼神堅毅。
“有人曾對九嬰大人施展匿靈陣,上次大戰中,風之楠逆轉匿靈陣,所以九嬰大人才會被陣法反噬,昏迷不醒。再過些時日,九嬰大人的元核之力就會徹底被陣法吞噬,再無生還可能。”
新垣異的雙手抱拳,無力地握在胸前,說話間還不停地顫抖著。
“曼扶桑大人能解陣,對不對?”
芊丹林問道。
“是……”
新垣異點點頭,說道:“畢方大人推斷,曼扶桑大人就是施陣之人,所以將曼扶桑大人軟禁起來,以免她出手壞事。”
沒鹿天鳴與芊丹林對視一眼。
新垣異忽然撲倒在地,大哭著喊道:“沒鹿大人,我都告訴您,絕無虛言,還請您繞過小人的性命,大人饒命……”
沒鹿天鳴正看著新垣異這副樣子,還沒來得及作出回應,只見新垣異周身忽然升起一團黃色濃霧,新垣異一下沒了蹤影。
“這該死的羅羅。”
沒鹿天鳴心中頓生一團怒火。
雖然看不清新垣異的方位,但此刻拼命逃竄的他還是惹起了不小的騷動,沒鹿天鳴毫不猶豫地拉起危月燕弓,閉上眼睛努力感知新垣異的逃跑方向。他像是到了一個自以為安全的地方,腳步漸漸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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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鹿天鳴瞅準時機,聚集起妖力和法力,強大的力量在危月燕弓上融合,匯聚成一支橘色箭氣。一箭射出,只聽得一聲淒厲的鳥鳴。
沒鹿天鳴和芊丹林循聲找去,只見新垣異已化作原形,腹部開出紅棗大的口子,不住地往外流出鮮血。沒鹿天鳴一把抓住鳥脖子,將羅羅鳥拎了起來,鮮血順著羅羅鳥腹部的羽毛,沿鳥爪落下,滴在地上。
中了太多次新垣異的詭計,沒鹿天鳴有些不敢相信此刻是真的。她回頭看了芊丹林一眼,又低下頭,有些遲疑。
“這次該不會又是幻象作祟吧?”
羅羅鳥在沒鹿天鳴手中掙扎著,鳥喙一開一合,卻不能言語。
“你放心,這次都是真的。”
芊丹林胸有成竹地說道。
沒鹿天鳴的手握得越來越緊,羅羅鳥也掙扎得越來越劇烈,張開翅膀使勁撲騰,鳥爪抬起來,似乎想要抓住沒鹿天鳴的手,奈何幾番嘗試都未能得逞。鳥喙中的舌頭在一點一點向外伸出,羅羅也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漸漸地,羅羅鳥的力氣漸弱,翅膀和爪子也逐漸耷拉下來,沒了生氣。
他死了。
沒鹿天鳴終於手刃殺父仇人。
她還不肯鬆開手。沒鹿天鳴在手中聚集起力量,她雙手變得滾燙,羅羅鳥的羽毛被點燃,明晃晃的火焰由藍變橘,開始在羅羅鳥身上蔓延。
沒鹿天鳴將新垣異扔在腳下,羅羅鳥的羽毛在火焰中捲曲起來,由青變黑,一點一點消失在火焰之中。羅羅鳥再沒站起來,只是在火焰中不住地抽搐,雙爪緊握,最後變成一團黑炭。
噼裡啪啦,真空的羽毛管在烈焰中爆裂開,從斷開的羽毛管中冒出一絲白煙,併發出陣陣聲響。羅羅鳥燃燒的時候,會發出難聞的味道,當然,這股氣味隨著羽毛燃燒殆盡而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燒肉味。
他終於真的死了。
不是幻象,沒有詭計,那個屢屢從沒鹿天鳴手中逃脫,狡黠無比的新垣異,真的死了!
沒鹿天鳴盯著那團黑炭,直至她施術引來的火焰最終熄滅,屍身表面蒙上了一層雪白的塵埃。芊丹林不知道她此刻作何感想,也不急於打擾。
新垣異是罪有應得,卻不是幕後元兇。沒鹿天鳴抬起頭,正看見前方章莪山的山體。真正指使這一切發生的人,是畢方,所以自己的復仇還遠未結束。
沒鹿天鳴收拾好心情,與芊丹林交換一個眼神,便朝曼扶桑的居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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