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揚卻不理會他們的議論和猜疑,繼續說道:“是我為人族贏得了三年前潛龍榜大賽的勝利,結果妖族卻以我殺了妖族兩百餘名天才為藉口,否則就拒絕交出十個世界,為此,帝贏出手把我交給了妖族,聲稱是為了兩族和平,幸好黃泉魔宗賀嬰長老以命相救,讓我逃到了不周山。”
“可是後來怎樣,帝贏本以為把我交給妖族,他們就會交出十個世界,可惜大錯特錯了,妖族愚弄了帝贏,發動了戰爭,帝贏為了自己的面子,就宣稱妖族背信棄義,並且令人族內部統一口徑,是他兒子帝尊為人族贏取了勝利,但實際在場不少人都知道,帝尊乃是本座的手下敗將。”
李風揚說的義正言辭,堂堂正正,手指帝贏,說道:“帝贏,你一次被妖族愚弄也就罷了,沒想到現在你還不知悔改,又與妖族聯合,謀奪本座得到的天命九術,莫非不怕再被愚弄一次嗎?”
“嘶!”
此話一出,各族長老、護法均是倒抽一口涼氣,因為李風揚說這話實在太大膽了,幾乎完全不給帝贏面子,而且還揭他的仇,這不是故意交惡嗎?
不過,有些人也理解,因為換作任何一個人站在李風揚的位置,都是會生氣,會憤怒,會咆哮的,至於生死,早已經拋之腦後。
“李風揚,你大膽。”帝尊看著一臉鐵青的父親,立刻手指李風揚道,‘我人族與妖族有今日之禍,皆在於你,你還在這裡胡言亂語,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哈哈哈哈,好,好一個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帝尊,有本事你就來與本座一戰,你敢嗎?”李風揚哈哈大笑,意氣風發,全身鮮血揮灑如雨,如炬的眼睛落在帝尊身上,問道,‘你敢嗎’?
“你敢嗎?”
帝尊站在帝贏身邊,卻感覺四面八方都是這三個字,他英俊的臉頰變得鐵青,既而一陣青一陣白,眼神陰沉得可怕,他很想大聲回應:“有何不敢?”
可帝尊不敢說出來,雙腳也彷彿灌鉛了一樣,邁不動步伐,迎著眾人的目光,他底下了腦袋。
“大家看見了吧,他不敢,看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帝贏,這就是你調教出來的好兒子。”李風揚哈哈笑道。在他的臉上,還有鮮血流淌,看起來瘋狂可怕。
“李風揚,不說其他,就說你和這幾人身懷天命九術,你就必死無疑。”帝贏知道,他再不開口的話,自己父子二人就淪為笑柄了,當即說道,‘諸位,天命九術出世,能者居之,殺了這個小兒以及他的幾個朋友,奪取天命九術,就全憑各自實力了’。
“怎麼?帝贏,你感覺丟了面子,受到了侮辱,就想借他人之手來殺我了?”李風揚雙眼血紅,泛著血光,嗆然說道,‘諸位,誰殺了帝贏父子二人,我就把天命九術給誰’?
“什麼?”
此話一出,眾人為之嘩然,看了被二十幾位至仙包圍的李風揚七人,然後將目光落到了帝贏父子二人身上,有玩味者,有意動者,也有含笑者。
“李風揚,本座今日必殺你。”
帝贏何等人物,天帝宮宮主,道君帝嚳的後人,在當今仙界,那也是呼風喚雨的讓人物,他用借刀殺人之計對付李風揚,沒想到李風揚反過來以同樣的計策對付他。
雖然這些人不敢真的對他動手,卻大大挑釁了他的尊嚴和天帝宮的地位,簡直罪無可赦。
“諸位,拓拔森乃是我蠻宗弟子,還請諸位高抬貴手,讓他過來。”嚴守一微微詫異的看了李風揚一眼,有贊賞之意,但在今日這般形勢之下,也不敢幫他,轉而對各族長老說道。
“可以放他,但必須把天命九術交出來。”骨靈族的一名長老道。
“天命九術已經如我神魂合為一體,化為無形,我想要領悟出來,也是萬分困難,如何交出來?”拓拔野說道。
“簡單,讓我們收搜魂。”骨靈族長老道。
“搜魂?”
這兩個字一出,不僅拓拔野,嚴守一也變色了,他斷然拒絕道:“不行。”
“那就沒得談了。”骨靈族長老道。
“其他人本座不管,但李風揚的命是本座的。”帝贏騎坐三頭銀狼走了上來,天帝宮幾位長老護在左右,面對各族二十多位至仙,也是全然無懼。
“那就戰吧!”巨人族長老說道。
“阿彌陀佛!”在這時候,普濟大師趕到了,在他身邊,還有三真,真慧,真定,真智三位禪師,以及其他長老,一上來,就有了一股光明之氣。
“主持,諸位長老。”玄奘大喜道。
“玄奘,你沒事吧?”普濟大師問道。
“弟子暫且沒事。”玄奘環顧四周,然後回道,現在沒事,並不代表接下來沒事,因為今天註定有一場血戰。
“普濟大師。”嚴守一知道普濟是為救玄奘而來,他要救拓拔森,當即帶著蠻宗的長老、護法走了過來。
各族長老,尤其是僵屍族、骨靈族的長老都忌憚的看了普濟大師等人一眼,因為佛門力量乃是他們死亡一系的剋星,如果皈一寺出手,對他們是大大不利。
帝贏也沒有想到普濟大師等人會這麼快趕來,當即遲疑,他不害怕普濟,卻心憂神秀。
“各位施主,玄奘和李風揚皆是我皈一寺弟子,還請諸位給皈一寺一個薄面,寬恕他們二人。”普濟大師雙手合十道。
眾人聞言,頓時面面相覷,他們不怕普濟大師,怕的是普濟和皈一寺背後的人,聖僧神秀;要知道,與普濟交惡,就意味著得罪神秀,得罪一位聖人,這可不是一件輕輕鬆鬆的事情。
“必須把天命九術留下。”巨人族長老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