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婉坐在篝火邊上,感受到鮮紅火焰傳來的溫暖氣息,漸漸的倦意湧上心頭,不由靠在李風揚的肩膀上睡著了。
蘇輕婉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頭美麗的青絲披散,一股淡淡的香味傳到自己的鼻翼裡,隨著她的輕輕呼吸,李風揚可以感到自己的臉頰被她的氣息吹的癢癢的。
一種寧靜的感覺從李風揚心頭升騰了起來,彷彿又回到了前世在仙界的那些夜夜。
他們這邊寧靜溫馨,可此刻在湖城的蘇家已經炸開了鍋,湖城一霸蘇延年的掌上明珠居然失蹤了?蘇延年是又急又怒,“哪一個不開眼的,居然連本老爺女兒的主意也敢打?”
蘇延年在湖城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很快就聯絡了湖城官府,無數的官差捕快紛紛出動,在湖城裡開始四處搜查,鬧的是雞飛狗跳,那王連安本來是聽說了這個訊息,但是卻也是不敢做聲,剛剛他才被老爹因為嫖的事情,打斷了腿,現在居然蘇家小姐也因為他不見了,他覺得他爹會將自己活活打死。
大半夜過去了,湖城不過是個小城,數千捕快一會兒的功夫也就收拾了個幹淨,城裡沒人,這些人卻是往城外找了去。
清心亭其實距離湖城不過三刻鐘不到的路程,很快數十個捕快就搜到了這裡。
見到蘇輕婉披著男人的衣服,靠在一個男人的肩膀上沉穩的睡著,十分安詳,這些忙了一晚上的捕快心裡自然是極度不滿。
他們心裡都是這樣的想法,“我等這大半夜的,冒著這種怪雨,踩著爛泥路到處找,這什麼勞什子小姐居然是在外面偷男人?”
“和男人私會,連家都不回了,這蘇小姐倒是好大的膽子!”
“這樣的女人放在我那村裡,這是要侵豬籠的!”
這些捕快在心裡憤憤的咒罵了起來,雖然他們其實什麼也沒看到,但是這不妨礙他們胡思亂想,你看連人家的衣服都穿了,誰知道還做了什麼?
荒郊野外,孤男寡女這還說的清?沒有也是有了。
況且蘇輕婉的身份更是讓他們樂意這樣想,蘇延年是湖城一霸,平日裡威風不可一世,看他的女兒出醜,自然是大家喜聞樂見的事情。
蘇輕婉在一眾捕快的護衛下回了家,但是這風言風語卻是在街頭巷尾傳遞了起來。
這些凡人每日又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對於這種謠言風語最是感興趣,不過一天的時間,這傳言就變本加厲,越傳越厲害,變成了捕快們親眼看到蘇輕婉和正天德做那茍且之事。
在趙國這樣的所謂禮教之國,女人的名聲是很重要的,雖然有些人知道這些大都是謠言,但是蘇輕婉也已經變成了那些道德先生眼中的破鞋。
只要一出門,就可以看見有些人在蘇輕婉的背後偷偷的指指點點。蘇輕婉雖然自認為不會管別人的眼光如何,但是說的人多了,她的心裡也依舊感到難受。
這樣的日子沒過幾天,蘇延年的火氣就越來越大,他大發雷霆,派了幾個僕人到正天德的家中。
李風揚感到自己的家門被人一腳踹開,三個大漢沖了進來,“你就是正天德?滾起來,我家老爺找你有事!”
大漢張嘴就大罵了起來,說著已經一腳朝著李風揚踹了過來。
若是依照李風揚的個性,鐵定是反擊回去,打斷他的腿,不過李風揚心頭卻是想到,“現在我是正天德,按照正天德的性格,只怕是不會如此。”
忍住生生受了這一腳,一種屈辱的感覺從心底升騰了起來,卻是正天德的情緒,不過現在這具身體的主人也是李風揚,李風揚也感到一種深深的不爽。
低頭吶吶的答了一聲“是”,李風揚便跟著這大漢走了出去。
對惶恐不安的老父說了聲不用擔心,李風揚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裡。
不一會兒,李風揚就來到了威嚴豪華的蘇府。
走進朱紅大門,還在院子裡就可以聽見大廳裡,正在發生著激烈的爭吵。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無知老婦!當初就是你這個老東西非要答應這個不孝女去什麼學堂!我早就說過,男女混學沒什麼好事,現在總是出了事吧?!”
一個中老年男人正在對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婦女大吼,正是蘇延年。
“你不知道現在外面出了大事,無數的大人物要到我們這湖城來,多少事情要我去操勞,現在家裡居然還出了這種羞恥之事!老夫走在外面都沒臉見人!”
“老爺,正天德那狗東西已經帶到了。”一個僕人的聲音喊了起來。
“來了?來的好!”蘇延年一聲陰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