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比之於前,可以說是基本什麼事都沒有,但是他知道自家娘親似乎經常失眠,怎麼都睡不好。
短短一月,宇文青的眼底下都有明顯的青影了。
赫連子都根據舞榭等人所說,大概也能猜到肯定是跟容奕有關,但是他也不清楚具體情況。
但是對於自從宇文青回城後,容奕一個月都沒有露面的行為,赫連子都漸漸開始對容奕有了意見。
“子都哥哥!小舟也想坐船!”
齊蘭橈抱著懷裡的那幾只還掙不開眼睛的小兔子,一臉期待地看向赫連子都。
“小舟,青姨在休息,我們玩其他的好嗎?”
齊蘭橈聞言看了宇文青的方向一眼,然後立即捂了嘴巴,小心翼翼地說:“小舟乖,小舟不會吵到青姨睡覺的。”
旁邊的白爾之等人看到齊蘭橈的模樣,都不禁笑了起來。
齊蘭橈見狀立即轉身舉起食指:“噓!青姨在睡覺,我們不要把她吵醒了。”
舞榭忍不住逗了齊蘭橈一句:“小舟,你捉了那麼多兔子,要不那兩只來給叔叔烤著下下酒怎麼樣?”
隨即齊蘭橈抱著兔子眼淚汪汪地拉著赫連子都的模樣,又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宇文青坐在小船上,看到滿湖零落的枯荷,陡然便想到,五年前她和君無極,也是在這樣的一片湖上釣魚。
天光雲影,寒塘孤鷺。
君無極穿著那身襟口袖間綴了緋紅的龍牙花的墨衣,眉間的硃砂豔麗似血。
就那樣巋然不動地坐在船頭,只一個背影,便成就一幕驚鴻。
“君無極。”
她輕輕換了他一聲,君無極緩緩轉過頭來。
赤色的瞳孔突然冰雪消融,泛起溫柔的漣漪。
宇文青眼眶猛地一熱,隨即撲進君無極的懷中,聞到他身上隱隱的異香,心突然就安了下來。
君無極的胸口微微震動,溢位淺淺的輕笑,然後伸手將宇文青往懷裡摟了摟,將她鬢邊略微淩亂的發絲綰到耳後。
“青兒這般莽撞,將魚兒給嚇跑了該如何是好?”
宇文青緊緊圈住君無極的腰肢,腦袋埋在他的懷裡,甕聲甕氣道:“不管不管,反正你要把魚兒釣上來,你說了要給我做桃花釀鱖魚的!”
宇文青感覺到君無極修長的手指輕揉著她的發絲,她翹起嘴角,不禁在君無極的胸口蹭了蹭。
然後便聽到耳畔的聲音:“我何曾說過此話?”
宇文青面上的神色一僵,隨即抬頭,映入眼簾的卻是容奕的溫潤笑顏。
“容奕!?”
宇文青猛然一推,跌在船的另一頭,然後目光迅速地掠過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