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榭叔叔,娘親他們跟丟了怎麼辦?”
舞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飄滿河燈的河面,權衡再三後道:“小嘟嘟,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娘親他們一定過不了多久就會回去的,所以我們現在從河燈上下手。”
赫連子都眼睛一瞪,“河燈?”
舞榭點頭,然後眼中閃過幾絲亮光。
隨即,赫連子都便拉著還在津津有味地吃著春捲的齊蘭橈,跟著舞榭一起去了河流的下游。
赫連子都一臉緊張地站在河邊上,看到舞榭劃著小船在飄著無數河燈的河面上,尋找容奕和宇文青的花燈。
舞榭覺得自己眼睛都快看瞎了,也沒看出個什麼門道來。
而且下游的河道中石頭有些多,若是一不小心,小船就容易撞到石頭上。
赫連子都看到舞榭找的辛苦,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禁看了看周圍,以確定宇文青不在附近。
然後開口問舞榭:“舞榭叔叔,你認得我娘親和容二少的筆跡嗎?”
赫連子都此話一出,舞榭就愣了。
他還真認不出啊!
所以,他跑到這河面上吹了半天的風,都白吹了嗎!
隨即就下一瞬,他便聽到赫連子都的驚呼聲:“小心!”
“啊?”
舞榭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赫連子都一眼,還沒轉過頭去,他腳下踩著的小船就撞到一塊凸出水面的大石頭上。
然後小船猛地就翻了。
幸而河水不深,舞榭也熟知水性,很快便游回了岸上。
赫連子都連忙跑過去,“舞榭叔叔,你沒事吧!?”
無邪教被夜風吹得渾身都在抖索。
雖說是夏日,北冥的晝夜溫差也不小,河水更是冰涼冰涼的。
他這一跌下去,那叫一個透心涼。
不過他們這邊兒動靜鬧得不小,很多路人都注意到了。
當看到舞榭跌下去的時候,不少見義勇為的人跟著就要跳下去救人。
不過跑到河邊的時候,看到舞榭撲騰了幾下之後便朝岸邊遊了過來,這才沒跳下去。
“舞榭叔叔,你全身都濕透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舞榭抱著雙臂點頭,覺得再在外面晃蕩一圈的話,就會被凍成冰塊兒了。
然而這時,一個人遞過來一個葫蘆:“小兄弟,我這有點兒米酒,你趕緊喝些驅驅寒吧!”
舞榭感激地看了那人一眼,隨即抱著米酒葫蘆就往嘴裡倒。
喝了一口,便將覺得嘴裡辣乎乎,過後又甜津津的,說不出的好喝。
不禁又抱著大喝了幾口。
喝著喝著,舞榭就感覺酒葫蘆裡沒剩多少了,連忙有些不好意思地將酒葫蘆換給了那個路人。
“舞榭叔叔,你好些了嗎?”
舞榭眯著眼睛笑看了赫連子都一眼,“沒事了!喝了些米酒之後身上果然暖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