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花燈節,少爺總算不是一個人孤零零地過了。
等容奕的馬車不疾不徐地走了之後,郡守府的大門口突然伸出兩個腦袋來。
赫連子都看著已經走到路口盡頭就拐了角的馬車,然後抬頭看相機曉得就一臉燦爛的舞榭。
“舞榭叔叔,你說娘親和容二少這次能成嗎?”
舞榭摸了摸並不存在鬍髭的下巴,然後若有所思地說:“按道理說,你娘親都答應了人家容二少用意如此明顯的邀約了,應該十有八九是能成的,不過關鍵得看今晚容二少的表現。”
赫連子都有些擔憂地看向容奕和宇文青消失的方向,心裡替容奕急得不得了。
這時,一直站在赫連子都身後的齊蘭橈突然開口,“子都哥哥,青姨都上街看花燈了,我們什麼時候去啊?”
抱著奶黃包的齊蘭橈仰頭看著赫連子都,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掩飾不住的期待,這是赫連子都早就答應了他的。
赫連子都回頭摸了摸齊蘭橈的腦袋,然後突然靈光一顯。
“舞榭叔叔,要不我們暗中去幫容二少一把吧!”
舞榭低頭看了赫連子都一眼,然後猛地就打了一個響指。
“小嘟嘟,還是你有辦法!走!”
說著,舞榭便拉著齊蘭橈和赫連子都要上街。
不過赫連子都連忙道,“小舟,奶黃包不能抱著去,留在府裡頭。”
齊蘭橈低頭看看正窩在自己懷裡眯眼睡覺的奶黃包,“制度哥哥,奶黃包很乖,不會亂跑的。”
“不行,小舟,街上人太多了,奶黃包走丟了就找不回來了。”
赫連子都這次直接拒絕了齊蘭橈的要求,要是他們行事之時,奶黃包突然叫了出來,那豈不是壞事了。
齊蘭橈有些可憐兮兮地看了赫連子都一眼,不過想到抱著奶黃包去也的確不怎麼安全,便叫一個小廝給抱回去了。
這廂,舞榭牽著赫連子都,齊蘭橈拉著赫連子都的衣袖,三人前腳跟後腳的出了門。
赫連子都和舞榭相視一笑,待會兒該怎麼做,彼此心裡都有些數了。
而拉著赫連子都袖口的齊蘭橈,有些看不明白赫連子都在笑些什麼。
不過他舔了舔腮幫子裡鼓鼓的甜絲絲的窩絲糖,反正他居然可以和子都哥哥一起上街看花燈了。
一想起來,心裡就比吃了窩絲糖還要甜。
然而舞榭牽著兩個小人兒剛走出就郡守府沒多遠,白泠就從府中的長廊底下跑了出來。
他看到舞榭已經走遠的背影,同赫連子都說笑的笑顏,眸中的亮光不禁淡了些,站在郡守府門口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候,穿了便服正想要上街的白爾之恰好也要出門。
看到站在門口,神色黯淡的白泠,不禁有些疑惑。
“白泠,你也要去看花燈?”
白泠不知道在下想些什麼,陡然聽到白爾之的聲音,不禁轉過頭來看他。
白爾之低頭看了一眼白泠手上提著的花燈,不禁道:“你既是要上街,還提個花燈做什麼?”
白泠有些不自在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冰花燈,然後淡淡開口:“我聽府裡的人說要提著冰花燈去。”
白爾之聞言不禁掩唇一笑,“那是要同心上人許明心意才提冰花燈,取意‘一片冰心在玉壺’。”
看到白泠雖然面色巋然不動,但是卻紅了的耳廓,白爾之也只是料想白泠不知道這裡頭的意思。
又看到白泠形單影只的模樣,不禁道:“白泠,你要是一個人,不若同我一起上街吧,我還可以跟你說說這花燈節的來歷。”
白泠見白爾之身畔也無他人,不過猶豫了一剎後便點了頭。
白爾之又看了白泠手中地冰花燈一眼,有些促狹地笑道:“那這冰花燈你還要提著去嗎?”
白泠一頓,隨即搖頭,然後將花燈遞給了一旁站門的守衛。
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