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時,那把匕首的利刃卻被容奕握在了掌中。
鮮紅的血液順著刃尖和容奕雪白的手腕往下流淌。
宇文青頓了一剎,隨即一把將白迎筠揮開,匕首跌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宇文青!”
“爺!”
周圍的人立即湧了過來,白迎筠半伏在地,看到容奕不斷湧出鮮血的手掌,有些呆怔,隨即便被白爾之命侍衛很快帶了下去。
宇文青看著容奕左手掌心豁開了一條大口子,血還從傷口不斷地湧出來,拉著容奕左手手腕有些無措。
隨即下意識地便拉了自己的衣角捂住容奕的傷口,然後立即讓人去找了白露過來給容奕看傷口。
容奕沒有說話,只是雙目含著柔意看到宇文青有些焦急的眉色,不禁彎了唇角。
白露很快便趕過來了,大堂裡有些亂,他剛跟容紀診完脈,又聽說這邊又有人傷著了,便趕緊跑了過來。
容奕手掌的傷口很深,畢竟那麼大力刺過來,容奕卻是生生地將匕首給握住了,疼痛可想而知。
不過好歹沒有傷到經脈,白露很快便上好藥包紮好了。
不過凳子還沒坐熱,壁水貐便走進大堂跟危月燕說了什麼。
危月燕看了壁水貐一眼,然後便對容奕說容府那邊有事情需要他回去處理。
容奕包紮好傷口,很快便離開了。
宇文青盯著容奕的背影看了一陣,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心裡想了些什麼。
然後突然想起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不過舞榭看了一眼她的衣角。
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還是先回去換一身兒衣服吧。”
宇文青看到身上的血跡,突然覺得有些刺目,隨即便拉了赫連子都回院子裡,決定先把衣服換了再說。
容奕徑直出了郡守府。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危月燕,道:“訊息可靠嗎?”
危月燕點頭,“爺放心。”
容奕瞳孔微微一縮,危月燕見容奕得知這個訊息之後,面上卻絲毫看不出高興的情緒來,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看了看容奕還纏著紗布的左手,不禁問道:“爺,那一刀您明明可以避開的,為何……”
容奕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不避,自是有不避的道理。”
危月燕偷偷看了容奕一眼,只見自家少爺的唇角彎起了溫柔的弧度。
宇文青和白爾之等人重新在書房議過事之後,終於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給講清楚,不過容奕救他那一段兒直接給簡化了,只說容奕給她吃了解藥。
眾人不禁心裡暗道白迎筠心機深沉,不過因為是白爾之的親妹妹,當著也不好說什麼。
於是話題都偏向怎麼整治容疆了。
白爾之心裡十分愧疚。
因為他不曾想過,自己的妹妹居然會算計宇文青。
而宇文青即便是被白迎筠這般算計了,也沒有對白迎筠下重手,白爾之怎麼會不知道是因為自己。
宇文青面對他時,該怎樣還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