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紀面上一愕,隨即開口喝道:“容奕,你來這裡做什麼!老夫不是說了讓你在府裡閉門思過嗎!”
宇文青看到抱著赫連子都,緩緩從門口走進來的容奕,眉頭微挑。
這是要搞事情的節奏啊!
然而容奕直接將他家老爺子給忽略了,走到宇文青的身邊將赫連子都放下來,然後伸手將宇文青頰邊的鬢發輕柔拂到耳後。
赫連子都還仰頭看著宇文青,拉著她的衣袖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娘親。
容紀見容奕竟是直接忽略了他,怒瞪的雙眼直接要噴出了火來。
在看到兩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便拉拉扯扯之時,袖子一甩便要沖上去將宇文青和容奕給拉開。
然而還不等容紀出手,眾人便只見宇文青嘴巴一瞥,隨即就撲到了容奕的懷中,嚶嚶哭泣起來。
“阿奕~嚶嚶嚶……”
容奕有些錯愕,不過倒是很快摟住了撲過來的宇文青,然後在聽到宇文青的那一句“阿奕”時,渾身僵了一剎。
“阿奕!嚶嚶,你總算來了,人家,人家……嚶嚶嚶~”
眾人:“……”
誰都沒料到,宇文青在容奕來了之後會是這個反應。
拉著宇文青的衣角的赫連子都手也不禁一顫,然後默默地站在一邊,等自家娘親借刀殺人。
宇文青把頭埋在容奕的胸口,嗚咽可憐的聲音從容奕的胸口溢位,哭得一副慘絕人寰,蒼天負我的模樣。
容奕眉尾微微一挑,隨即親暱地摟著宇文青好聲輕哄。
“櫻兒,櫻兒莫哭了,是為夫不好,來晚了。”
容奕直接自覺地自稱“為夫”了,在場之人額角又是一抽。
舞榭偷偷看了容紀一眼,只見他印堂氣得發黑,白迎筠則是面色發白,二人站一起,恰好組成個黑白雙煞,妥妥的!
然而雙手緊緊拽著容奕衣角的宇文青不依不饒,心底又將給她胡亂套名字的舞榭罵了個遍。
“人家,人家就要哭,就要哭嘛!……嚶嚶嚶……你居然來得這麼晚……害,害人家被欺,欺負……”
宇文青哭得一抽一抽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的模樣。
這時,憋不住了的容紀大喝一聲:“軒轅雪櫻!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還不快給老夫放開!”
宇文青一聽,哭得更厲害了,幾乎要肝腸寸斷的模樣。
容奕直接抬頭,冷冷地眯眼看了容紀一眼。
容紀被那一眼看得一僵,隨即憋在嗓子眼兒裡的話霎時忘了說出來。
容奕自然知道宇文青是在演戲,不過他生怕宇文青把嗓子給“哭”啞了,便伸手捧了宇文青的面頰。
但是將宇文青的頭一抬起來,容奕便看到宇文青通紅的眼眶,淚眼盈盈,眼底蓄滿的淚水欲落不落地看著他的模樣。
心尖兒猛地就被軟針給紮了一下。
雖然知道這八成是宇文青給憋出來的,但是他容二少還偏偏就心疼了。
宇文青露出這種可憐模樣的時候太少了,大多數時候都是盛氣淩人的傻缺模樣。
什麼時候被人欺負成這副模樣過?
容二少皺了眉頭,目光瞬間就下了霜。
然而就在白迎筠以為容二少被宇文青的造作搞得有耐煩要發作的時候,卻見容奕直接捧著宇文青尖尖的小臉,然後在宇文青的眉心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