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疆還沒反應過來容奕是什麼意思,雙膝一痛,便被容奕踢跪在地。
容疆一怔,隨即便想站起來回擊容奕。
然而他剛一動,下一瞬間便被容奕一腳踢在胸口,仰倒在地上。
容疆胸腔血氣翻湧,然後就一張嘴,一口濃血便噴了出來。
“……容奕……你竟然敢打……我!”
容疆雙目赤紅著看向容奕,一隻手撐在地面便要側身站起來。
卻不料下一瞬,一隻錦靴便猛地踏在他的胸口。
容疆只聽“吱嘎”一聲,劇烈的疼痛從胸口沿著神經刺激著他的神經,痛得容疆頓時便啞了聲氣,半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然後猩紅的血沫沿著容疆的嘴角不斷往下淌,流進了脖子裡,呈現出一片緋紅的顏色。
容奕雪白的錦靴還踏在容疆的胸口,容疆雖是疼得眼睛翻白,但一直處於清醒的狀態,沒有暈過去。
然後他便看到容奕微微俯了身,精緻狹長的雙眸結著霜意,充滿鄙夷地睨向他。
居高臨下。
“容奕不過是和大哥切磋一番,誰知大哥竟是這般不扛揍?”
說罷,容奕踏在容疆胸口的長靴看似不經意的輕微一碾,隨即劇烈的疼痛讓容疆劇烈咳嗽起來,面色越發地慘白。
然而下一瞬,容疆握著長劍的右手便向容奕刺去。
容奕彈指一擋,那長劍便直接斷成了兩截。
劍身的餘震將容疆的虎口生生震裂了開來,猩紅的液體不斷滾落塵土之上。
容奕唇角溢位一聲冷哼,“大哥這劍術怎生練了這麼多年,仍舊上不得廳堂?”
“容奕!”
聽到容奕的嘲諷,容疆目眥欲裂,恨不得直接將容奕給生吞活剝了。
這時候,跟在容疆身後跑過來的貼身小廝漸漸情況不對,立即便偷偷地開始往後撤。
容奕的餘光瞥了他一眼,然後重新將目光落回容疆的身上。
壁水貐看到那小廝跑出了院子,下意識便要去追。
不過注意到容奕神色的危月燕卻攔住了他,然後搖搖頭。
容奕看到容疆順著脖子留下來的濃血一路蔓延到襟口,於是蹙了蹙眉頭,收回了踩在容疆胸口的腳。
容疆捂著胸口一陣劇烈的咳嗽,陰鷙的雙眸看了容奕一眼。
不甘心的他左邊袖口突然滑出一把短小的匕首,鋒利的匕刃上閃著幽綠的藍光。
容疆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容奕襲去。
這時院中突然起了風,院中的青竹發出簌簌輕響,片片纖葉飄落。
容疆只見容奕偏頭看了他一眼,清冷的容顏勾起奪魄攝魂般的一笑。
隨即,一陣劇烈的鈍痛便從他揚起的左手手腕襲來。
容疆被一陣巨大的力道帶得猛然向後,隨即左手便被釘在了身後的梧桐樹上。
然後幾聲輕嘯從耳畔飛過,容疆便感覺四肢傳來尖銳的刺痛。
他一看手腕,竟是那飄飛的竹葉,直接刺穿了他的手腕腳踝,將他釘在了樹上。
明明那般柔韌的竹葉,此刻竟是如同淬了冰的利刃一般,便是削骨也不在話下。
他手中的匕首應聲而落,跌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手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