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子都用力點頭,“但是娘親最近事情有些多,所以沒有怎麼理他。不過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烈女怕纏郎,容疆現在就天天纏著娘親。”
說完,屋外突然飛過一群哇哇大叫的鳥兒。
赫連子都一抬頭看出去,發現天都居然要黑了。
還不待容奕開口,赫連子都便驚呼一聲:“容二少!我得先回去了,不然會被發現的。”
赫連子都說著就趕緊往屋外跑,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轉過來對容奕說:“你一定要記得吃藥!快些好起來!”
容奕看著赫連子都跑到竹林深處的背影,然後隨畢月烏說:“跟著他回郡守府。”
“是,爺。”
……
讓宇文青有些頭疼的是,容疆來找她可以輕松地找理由給擋回去,但是這白迎筠找到她,卻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
原本她和容奕被困密林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
整個不夜城裡知道的人不怎麼多,然而郡守府的人確實知道得真切的。
聽下面的人說,這白迎筠一聽容奕直接跑進了反青教的包圍圈救自己,還和自己深陷險境,便哭了一晚上。
宇文青頓時覺得為難不已。
原本她便答應要幫白迎筠追容奕的,然而幫著幫著,好像那個該死的男人倒是跟自己越發的揪扯不清了。
這越想越發地覺得好像自己不怎麼地道,因此每次看到白迎筠的時候,宇文青都隱隱的覺得有些心虛。
直到某日,白迎筠便親自過來,委屈巴巴地看著她,哭唧唧地說在錦瑟樓定了位置,要請她吃飯。
也不說是幹什麼,但就是請她一定要去。
宇文青一聽,難不成白迎筠是以為自己要跟她搶容奕,所以出去說事的嗎?
雖然覺得白迎筠可能誤會了,但宇文青也是受不了她一直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模樣,便應了下來。
心想著到時候跟她說清楚就是了。
不然一直讓她在這裡哭唧唧的,到時候傳到了白爾之的耳朵裡,怕是以為我還跟她妹妹搶男人,欺負她。
白迎筠走後,坐在一邊的舞榭歪著嘴角笑了笑,然後丟了顆葡萄在嘴裡。
笑道:“這白爾之的妹妹,可憐喲,妹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陰溝啊!”
宇文青好不容易順過來的氣,聽舞榭這麼一說,瞬間就來氣了。
揮起一拳便垂在舞榭的肚子上。
“誰特麼是明月,誰特麼是陰溝?!”
舞榭當時正好丟了顆葡萄,正準備去接,卻不料宇文青一拳垂在他的肚子上。
於是他嘴巴一張,葡萄直接跳進了他的嗓子眼兒裡頭。
舞榭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一咽,差點被噎死,然後就捧著喉嚨猛烈地咳嗽起來。
“宇……宇文青,你要……害死小……咳咳,小爺我麼!”
宇文青瞥了他一眼,“既然容二少是你心頭那抹白月光,那你就滾到他那裡去混,別特麼在我面前礙眼睛。”
舞榭抱著茶杯猛地灌了一口水,然後陰陽怪氣道:“去了以後還不是得合成一家,非那麼多功夫做什麼。”
宇文青先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一腳便要朝著舞榭踢過去。
“舞榭!”
然而舞榭早有準備,凳子一掀,就溜到了門外。
“嘿嘿嘿!我去找白泠玩兒了,不在這裡礙殿下眼睛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