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你為什麼穿著容二少的衣服啊?”
宇文青心裡早就已經翻江倒海,但是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一片鎮定。
她口吻平靜地長話短說道:“畫船在湖心沉了,恰好容二少也在畫船上,我們游上岸了之後容二少的馬車裡有幹淨的衣物,所以我便換了一身。”
語畢,還一臉淡然的模樣一一掃視了周圍的人一遍。
事實就是這樣,有什麼問題嗎?
他們都知道她今日跟著容疆去了漏月湖畫船遊湖的事情,肯定現在也已經知道畫船沉了的事情了。
所以她這麼解釋根本就毫無瑕疵,沒有什麼好懷疑的。
不過就在宇文青微挑著眉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之時。
便聽舞榭有些驚疑地開口:“宇文青,那為什麼你的嘴巴又紅又腫的啊?”
“還有容二少,嘖嘖,居然都破皮了。”
“你們該不會還在回來的路上,在馬車上順便吃了頓火鍋吧?”
舞榭看了宇文青的嘴巴一眼,然後目光轉向容奕的嘴巴,面上漸漸浮現不可名狀的笑容。
宇文青額角一抽,頓時覺得人生一片黯淡。
舞榭!
尼妹的!
吃你妹的火鍋!
我去年買了個表!
舞榭的話音剛落,眾人原本落在宇文青的衣衫上的目光,又突然落到了她的嘴唇上。
白爾之也看了一眼宇文青的嘴巴,然後又看了容奕一眼。
目光在二人之家來迴游移,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白泠如法炮製。
白露亦然。
赫連子都心想,怪不得他怎麼覺得娘親的嘴巴有些紅紅的,原來是和容二少玩過親親了。
想到這裡,赫連子都非但沒有難過,甚至還有點開心。
這是不是證明,那個容疆什麼的已經沒有機會了?
宇文青簡直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馬車上,她不禁狠狠地瞪了容奕一眼。
宇文青咬咬牙:“舞榭,不得不說你還還真猜對了,我們還真吃了個火鍋。”
“漏月湖的水實在太涼了,半路上我們實在是饑寒難耐,便下車找了家店鋪吃火鍋。”
宇文青越說越覺得十分有道理,她差點連自己都相信了。
然後又指著容奕被咬破的嘴角,道:“喏,你們看,容奕因為吃得太快,把嘴角都咬破了。”
容奕眼角含笑,又似是在回味的模樣一般,附和道:“火鍋味道不錯,就是辣了些。”
舞榭歪著嘴角笑著,看了宇文青一眼,又看看容奕:“你們確定是饑寒難耐,而不是解渴難耐?”
宇文青:“舞榭!你特麼給我閉嘴!”
語畢,宇文青又瞪向容奕。
都是你的錯!
這筆賬記你頭上了!
容奕挑眉,不置可否。
不過幸好現在天色已晚,這街上稀稀拉拉的也沒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