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看到赫連子都的動作,眉尾稍動,勾起溫和的弧度。
宇文青回頭看了一眼赫連子都,看到他走進屋中關門的動作,不疑有他,轉過來看著容奕。
語氣不冷不淡道:“容二少,這不請自來,可不是為客之道。”
容奕瞳孔深深,一瞬不眨地低頭看著宇文青:“青兒,這神情淡漠,口吻疏離,可也不是為主之道?”
宇文青冷哼一聲,然後隨意坐在一邊,乜了容奕兩眼,隨意道:“容二少,茶水自便,要是不夠喝,我再給你叫兩壺過來。”
不過是片刻之間,宇文青便知道容奕前來所為何事了。
容奕看著宇文青的動作,也不惱,只是輕衣款步地上前,坐在宇文青的對面。
一舉一動,都極盡優雅。
宇文青一隻手擱在石桌上,手指不輕不重地敲擊著桌面,等著某人興師問罪。
不過容奕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宇文青見他都喝了一半了,也沒崩出半個字來,不禁有些忍不住了。
你特麼究竟是來說事的,還是來喝茶的啊,當這裡是茶樓呢?
宇文青見容奕總是盯著自己看,目光直接又熱烈,即便是她的臉皮再厚,這陣也忍不住了。
“容二少,你當我這兒是茶樓呢?有事說事,沒事走人!”
然而容奕眼睛裡含了笑,看著她顧左右而言他,一會兒說道天南,一會兒又談到地北,但是就是不說正事兒。
宇文青忍得額頭的青筋都在暴跳。
為什麼事情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不應該是容奕一走過來便暴跳如雷地沖她大吼……咳咳……好像有點誇張不太符合人設。
但是至少也應該是氣勢懾人地看著她,要她對昨天傳播他那啥啥啥的事情給個說法是吧。
不過他這雲淡風輕的模樣究竟算個什麼事兒啊!
他不會是還不知道外頭傳的滿城風雨地那些事兒吧?
宇文青一想,這是最能解釋容奕現在的模樣的原因了。
危月燕害怕容奕生氣不敢告訴他,順便還把那些女人送來的東西都偷偷給藏了起來。
而其餘的人也不可能當著容奕的面說這種事情,豈不是打人家的臉嗎?
這大人還不打臉呢。
所以容奕現在一定還蒙在鼓中毫不自知,還一副春風得意的討厭模樣!
就想沖上去撕爛他的嘴臉!
宇文青看著容奕的眸中瞬間便多了幾分憐憫,容奕眉頭動了動,隨即便聽到宇文青好心提醒。
“容二少,現如今這風靡整個不夜城的事情,容二少不會還不知道吧?”
容奕唇角的弧度不減反增,“說起這件事,容某是不是還得感謝青兒在這其間推波助瀾?”
宇文青有些驚異容奕的神情,是他的心理素質太過強大,還是演技太好?
這種事情都能忍,容奕你究竟是不是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