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都可以賭,但是卻賭不起赫連子都,哪怕是一絲半毫也不行,不願意!
所以她決定讓白露來經手,白露跟在君無極身邊這麼多年,怎麼說也不可能練個連心母蠱都治不了。
雖說上一次是因為連心母蠱是最新煉制的蠱蟲,但是她已經跟他說過容奕拔蠱的過程了,白露怎麼也應該心裡有些底了。
白爾之知道赫連子都的情況,便也跟著她一同前去了宇文青的院子。
宇文青回來的時候,赫連子都正和白露等人坐在大堂之中,白露正在為赫連子都施針。
赫連子都白嫩的手臂擱在桌上,幾處大xue都紮上了銀針。
原本淡青色的血管,映在赫連子都白皙的手臂上,卻異常明顯。
宇文青進門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心頭便緊了緊。
宇文青剛跨進門內,便禁不住問:“白露,怎麼樣了?”
白露轉過頭來,額頭上沁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宇文青一看,心便往下墜了幾分。
而坐在一邊的赫連子都看到宇文青來了,緊緊抿著的嘴唇微張,壓低聲音喊了句:“娘親。”
看到赫連子都也滿頭大汗,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忍得有些難受的模樣。
宇文青胸口一痛,便連忙走過去將赫連子都的腦袋摟緊了懷裡。
她伸手輕拭赫連子都額頭上的汗珠,低聲問道:“是不是很痛子都?”
赫連子都緊閉著小嘴,仰頭看著宇文青,有些濕潤的眼睛亮晶晶的,然後搖頭。
舞榭和驚蟄坐在一邊,看到赫連子都的模樣,喉間都有些哽得說不出話來。
宇文青看到赫連子都逞強的模樣,親了親他的額頭,然後抬頭問白露。
“白露,你還沒找到拔蠱的方法嗎?”
白露眉頭緊鎖,搖了搖頭。
“這連心母蠱拔蠱需要用特製的蠱蟲作引,但現在我們手中沒有那種蠱蟲。”
白露頓了頓又說:“並且過程要配合引蠱咒,我不會蠱術所以沒有辦法。”
宇文青聽了之後有些驚訝,一旁的舞榭也有些疑惑不解道:“白露,以前君無極身上那麼兇殘的蠱毒你都可以壓制,怎麼現在到小嘟嘟身上你就沒辦法了?”
白露道:“君上自幼擅長蠱術,屬下都只是配合君上治療,關鍵在君上。而且雖然我能治蠱毒,卻不會飼養蠱蟲,除了一般的蠱蟲,我根本不會控蠱。”
此言一出,屋中頓時陷入一片沉靜當中。
白露雖為鬼醫,不過醫術和蠱術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領域,他們也強求不得。
“沒事。”赫連子都突然出聲打破了寂靜。
“陸爺爺已經盡力了,我們再尋別的法子吧。”
白露聞言不禁伸手摸了摸赫連子都的腦袋,然後看向宇文青。
“我現在暫時先壓制住了子都身上連心母蠱的活動力,讓它陷入休眠狀態。”
“但是這樣維持不了多久,還得盡早找到解決的辦法,否則一直壓制下去恐怕結果更遭。”
這時,一邊的驚蟄開口道:“上次容府的二少爺不是將子都身上的蠱給控住了嗎?不如我們再去尋他?”
宇文青聞言,不禁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