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一一跟宇文青細:“這是連心母蠱,專門盤踞在人的心口吸食心血,其數量便會增加一倍,若是不及時解除的話,宿主會在一個月內死亡。”
“這蠱的奇特之處在於,在宿主體內一開始是休眠的,而一旦當宿主服用了含有芽糖的食物,便立即會觸動蠱發。”
宇文青心頭微動,想起中午在容府的宴席上,有好幾道菜都是含有芽糖的……
“容二少,你可知陸先生是何人?”眉眼冷靜的宇文青抬眸看向容奕。
“天下聞名的鬼醫解不了蠱?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容奕迎上宇文青的視線,眸中藏著她難以察覺的溫情。
“這是北冥郡近一年來新興的蠱種,陸先生解不了也很正常。”
宇文青冷笑一聲,“容奕,你最好不要將算盤打到我兒的身上,否則我定不會輕易放過你!”
容奕聞言只是輕笑一聲。
“青兒,我對這樣一個孩兒下手的動機何在呢?”
宇文青面色已是極大的不悅,“容奕,你少故作清高,白日裡威脅我的事情,我還記得很清楚。”
“這倒是個好主意。”
容奕勾著唇角微笑,然後伸手颳了刮宇文青的鼻尖。
宇文青一時不查,被容奕得了手,頓時惱羞成怒。
“你……”
容奕卻突然斂了笑容。
“青兒,都心口的連心母蠱尚未除淨。”
“他中蠱半月有餘,現如今已經衍生出不少蠱,需每三日拔一次蠱,連續一個月才能除淨。”
宇文青一聽中蠱竟有半月之久,立即便聯想到了反青教。
赫連都那次被綁架,便是在半月之前。
倒不是她不懷疑容奕了,只是容奕根據反青教比起來,她到是覺得反青教下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容奕看到宇文青低垂著眉眼的模樣,不禁安慰道:“放心,我會按時來給都拔蠱,不會有事,只是切忌現在不能讓都碰芽糖。”
宇文青倒也沒有反駁容奕,只是想著容奕都能做到的,想必也另有其人能夠做到,不一定非這個男人不可。
容奕一眼便看出了宇文青的心思,不過他也沒有點破。
只是唇角微勾著笑意,就這麼坐在床邊看著宇文青。
宇文青見這個男人還不走,又想到舞榭他們還在外面等著,不禁覺得有些頭疼。
她待會兒該怎麼跟他們解釋,容奕三更半夜出現她房裡的事情。
“容二少,更深露重,你是不是該走了?”
容奕見宇文青毫不留情地就開始下逐客令,不禁挑眉。
“青兒,你這是過河拆橋嗎?”
宇文青輕笑一聲,“不對,是卸磨殺驢。”
當房門開啟的時候,等在外面的舞榭和白露頓時走上前去。
舞榭剛想對容奕開口大罵,然而在觸及到容奕冷意泠然的目光時,長大的嘴巴頓時又默默閉上了。
容奕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門口,白泠率先沖進屋內,而白露則是看著容奕的背影,在原地愣了一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