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青也不禁看向赫連都,“都,你為什麼會把容奕當成容疆?”
赫連都這下也不敢隱瞞,連忙將那個和那個男人相遇的前因後果都了出來。
不過那次他被綁架,容奕帶他去的那個竹屋,他卻沒出來。
下意識地沒有出來,可能是上次他幫他擋了一箭,又或是其他的什麼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
宇文青和白爾之聽了之後,越發地覺得這個男人深不可測。
原本她還以為這個男人只是手段比較厲害而已,因為聽白爾之描述的,容奕不過是個文弱書生而已。
卻不想他暗地裡竟然還有這般好的武功……
這般,白爾之他們也知道了當時宇文青答應了容奕婚事的事,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不過,這人殺不殺得了,還是個未知數。
是夜,宇文青躺在床上怎麼都有些睡不著。
清透的月光透過鏤花的木窗,在地上拉出長長的影。
宇文青低頭看著陷入沉睡的赫連都,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臉,卻又害怕驚醒了他所以收回了手來。
赫連都睡覺的時候,是將人皮面具給脫下來的。
因為這種東西,若是戴的時間長了,總是會有隱害的。
宇文青就這樣有些呆呆地看著赫連都的模樣,她有時候甚至有種自己在看著幼年時的君無極的感覺。
只要赫連都永遠不要睜開眼睛,那麼她便是永遠和君無極在一起的了。
宇文青被自己陡然冒出來的想法驚了一跳。
不禁將赫連都往懷裡緊了緊,然後在赫連都的額頭上落下輕柔的一吻。
感覺到赫連都的體溫似是有些低了,宇文青不禁將被往上了些。
她一定是魔怔了。
她一定是受容奕那個男人的刺激太深了。
那個男人,給她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讓她心底莫名地恐懼。
他完全超乎她掌控的感覺,幾乎和當年突然出現在她生命中的君無極那樣,如出一撤。
他的威脅,讓她幾乎就無可反駁。
他第一次見她,便精準地拿捏到了她最為致命的軟肋。
這種完全脫離掌控的感覺,讓她感覺十分危險。
所以,她必須除掉他!
“所以,青兒想什麼想得如此出神?”
視窗突然傳來一陣微沉的嗓音,宇文青心頭一驚。
抬眸便看到視窗處那隱在月光裡的男人,月白的衫被夜風吹得微微浮動。
驚蟄今夜不是暗殺他去了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宇文青猛地便從床上跳下來,拔出床頭的長劍,直指男人的咽喉。
“你來這裡做什麼?”驚蟄他們難道行動失敗了?
男人紋絲不動地靠在窗前,即便是那隔他咽喉不過幾厘的利劍,也不能將他凝視著宇文青的目光,分去秋毫。
容奕深黑色的雙眸泛著銀色的月光,瀲灩不已。
“自然是來看看,今夜要謀殺親夫的青兒,可有寢不安枕。”
“你給我閉嘴!”
宇文青雙眸一眯,隨即又道:“你把他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