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坐在樹下的赫連都,宇文青唇角微微彎起,“都,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去睡覺。”
赫連都向宇文青跑過去,仰頭看著她:“都等著娘親。”
宇文青摸了摸他的頭,“你先去睡吧,我和白叔叔他們還有事情要商量。”
赫連都搖搖頭,“娘親你們便是,我不會打擾你們的。”
宇文青見勸不動赫連都,便也作罷,引了白爾之到書房去,隨即驚蟄和舞榭等人也陸續趕了過來。
宇文青和白爾之都認為:明日容府大宴人多眼雜,反青教的人極有可能從中渾水摸魚,擄些人走。
所以,明日若是加派人手盯緊了,一定會有所收獲。
白爾之將整個容府的地圖平鋪在桌上,向宇文青等人解釋容府的佈局,以便安插眼線蹲點。
在明確各點精密的佈局之後,眾人又坐下談了談連日來各種明察暗訪的發現。
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從前的反青教只抓修為不淺的人來練功,而現在卻像是病急亂投醫一般,男女老少不忌了。
而且,這些死者中,基本上都是少女,其次是幼童,不過都比較少。
倒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驚蟄沉思了半晌道:“出現這種情況的唯一可能,便是那人受了重傷,身體很虛弱,若是用有修為的人的血液進行修煉的話,必定會承受不住。”
白露聽後點頭,然後開口:“我懷疑,蘇梓琳很有可能並沒有死,她當初定是早有準備。”
白泠卻有些難以置信:“即便她用假象迷惑了我們,但是她引起教眾的憤怒,那些人怎麼還可能繼續為她賣命?”
“她既然能用假死迷惑過你們,你又怎麼知道她不會再用其他的障眼法?”
這時一直坐在屋中沒有話的白爾之突然道。
宇文青頓了頓:“蘇梓琳本就狡猾多端,恐怕你們是糟了她的算計了。”
“陸爺爺。”赫連都有些疑惑,“練這種武功必須要用人血才行嗎?”
“沒錯,只有人血才行。”
一直都對那個男人有所懷疑的赫連都,也放下了疑慮。
舞榭想了想,突然一拍桌,“你們這件事會不會和容府的二少爺有關?”
“你看他要舉辦個慶祝生辰的宴會也就罷了,還要順便招媳婦兒,哪有這麼妖豔的!我看他分明就是打著這樣的幌人,好讓那些姑娘家上趕著送上門來,任君挑選吧!”
不得不,舞榭這麼一,屋裡的大多數人都不禁覺得極有道理。
驚蟄附和道:“我們可以重點跟蹤這個容二少,時時觀察他的行動,若真與他有關的話,他定會露出馬腳來的。”
見宇文青點了頭,白爾之眉頭蹙了蹙忍不住開口:“殿下,屬下倒是認為這件事應該同容奕無關。”
宇文青看著白爾之:“怎麼?”
“你們不知道,容奕的大哥容疆成日裡愛舞刀弄槍,人也專橫跋扈,而庶出的容奕卻是一個典型的儒生,為人謙和有禮、文質彬彬,當年容疆沒當上武狀元,而容奕卻是七年前春試的金科狀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