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你覺得你說的話有說服力嗎?”
宇文青面色唇角勾著抹淺笑。
“那既然如此,為何當初在伶仃關的時候不倒戈?他還險些害死了宇文蘇白,在東漸皇宮,若不是百裡長風的身體特殊,百裡雲天那一劍便穿透的是他的心髒!”
宇文青栗色的瞳孔緊縮。
“在姑射城,他要是真的如你所說,那麼百裡雲天便不會有機會當著我的面,把赫連滄瀾的心挖出來!”
白露頓了一剎,隨即很快恢複了冷靜。
“伶仃關一役,那時候煉製出來的所有蠱神兵的規模還沒有一支常規隊伍大,即便蠱反,根本不可能成功,而姑射城一役,宇文青你忘了嗎,那時候你在百裡雲天的手上,你叫他如何發動蠱反!”
他沉聲道:“宇文青,你還記得那個雪夜嗎?你得知了宇文蘇白的死訊,來找君上的那個雪夜?”
宇文青冷冷地看著白露,她如何不記得,怎麼可能不記得。
那一.夜所有徹骨的寒冷化作細密入骨的痛楚,將要伴隨著她整整一生。
每當隆冬來臨,都會提醒著她,在多年前的那個雪夜裡,她像是一條被玩弄和拋棄的喪家之犬。
“那個夜裡,宇文蘇白被炸傷,君上冒著極大的風險,前去為宇文蘇白下了續命蠱,才拖住了宇文蘇白的命,宇文蘇白才有機會一點一點將養著好起來。”
“你說什麼!”宇文青緊緊的盯著白露。
慕冰這時走了過來,“宇文青,你一定好奇我怎麼從南璃的地牢逃出來的吧?”
宇文青眼睛有些恍惚地看向慕冰。
慕冰在牢裡渾渾噩噩地度日,他以為這輩子都無法再看到宇文蘇白了,即便發生了戰事,他也不能去保護宇文蘇白,去同他並肩作戰。
直到某一日,白露突然出現在在了監牢中。
白露施計將所有的看守計程車兵迷倒,隨即將慕冰救了出來。
君無極知道慕冰對宇文蘇白的執念,和一直想要彌補的心思。
於是安排他混入了南璃的軍中,準備在戰鬥中關鍵的那一剎那,將宇文蘇白從鬼門關拉回來。
而慕冰知道了君無極的計劃,自然身手和動作,都要比其他人來得迅速得多。
當宇文蘇白準備好投擲炸藥的時候,他就已經暗中潛伏到他的身邊,準備將他拉下馬了。
不過即便如此,雖然保住了宇文蘇白的性命,但是炸藥的巨大威力也讓人傷的不輕。
君無極立即就暗中趕了過去,為宇文蘇白吊命療傷。
那日是個月圓之夜,大動真氣的君無極吐血吐到昏迷。
然後在趕回宮的時候,便遇到了前來找他的宇文青……
緊接著,便是百裡長風策劃著要進宮救宇文青。
白露行醫多年,早就知道了百裡長風的特殊體質,他告訴君無極之後,君無極便策劃了另一場迷惑百裡雲天,讓百裡長風死的假象。
君無極最開始射中百裡長風的那幾箭,其實上面塗有在半個時辰後,讓百裡長風進入假死狀態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