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無雲的雪夜裡,天空突然升起一抹若明若暗的煙火,悄無聲息。
緊接著,站在伶仃關上守城的將士們,突然發現,在茫茫的夜色中,昏沉暗白的雪地上,一片黑壓壓的人馬朝著伶仃關的城門瘋狂碾壓而來。
敵軍發動突襲了!
“報!城外有大批兵馬來襲!”
“報!”
“報.......”
在極短的時間內,早已有所準備的東漸士兵沖上了城樓,弓箭手迅速地排好陣型。
架在弓弩上的箭羽冷厲削長,泛著刺骨的寒光。
而南璃與東漸的兵馬也在極短的時間內,沖.刺到了離伶仃關城門不過一裡地的位置。
赫連滄瀾眯著眼睛眺望城樓上的情況,左手猛地勒住韁繩,胯.下的黑色矯健戰馬發出一聲長嘶。
宇文蘇白並肩行於赫連滄瀾的身側,軍隊的最後方的車隊,是他們此次攻破伶仃關的關鍵籌碼。
赫連滄瀾瞥了一眼緊閉的伶仃關城門,眼神輕蔑。
“弓箭手準備!”
走在陣型最前方拿著盾牌的步兵立即撤出幾個缺口,弓箭手迅速突進整個軍隊的前方。
“放!”
漫天密密麻麻的箭羽朝著城牆上飛射而去,與此同時,城樓上的箭矢也破空而來,鋒利而又冷銳。
除了利箭刺破空氣的嘯聲以外,在原野的風聲中還混雜了不少悽厲的慘叫。
雙方的箭鏃交錯在一起,不慎被射中計程車兵立即倒在箭雨之中,再也無法起來。
弓箭一停,伶仃關的城門陡然開啟,全副武裝的騎兵和步兵魚貫而出。
鐵戈長矛,號角吹響,戰鼓擂破!
赫連滄瀾猛地收緊手中的韁繩,高喝一聲:“將士們,向前沖啊!”
瞬間,蜇伏的猛獸一般計程車兵如同閘門大開的洪水,一瀉千裡,勢不可擋。
赫連滄瀾在縱馬沖上陣前之時,回頭看了宇文蘇白一眼:“宇文兄,後面就交給你了!”
成敗在此一舉!
宇文蘇白微仰著頭,眸中映出城牆上的一片火光,鬢發隨著夜風輕輕揚動。
他眸色堅毅,微微點頭,“注意安全!”
赫連滄瀾回首得決絕,眉目冷硬,煞氣逼人,胸前的紅巾隨著他大弧度的動作,高高飄揚。
他用力一勒手中的韁繩,抽出腰間的長劍,身下的烈馬揚起前蹄,發出一聲高昂的嘶鳴,隨即沖向前方已經陷入膠著的戰場。
從城門之中出來應戰的大部分都是蠱神兵,其所到之處,簡直所向披靡。
幾十個南璃計程車兵圍剿一個蠱神兵,也難以取其性命。
蠱神兵的骨骼肌理經過特殊的異化,幾乎刀槍難入,一般的刀劍砍在他的身上,不僅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傷害,甚至會落得刀毀人亡的下場。
而完全受人控制、殺人如麻的蠱神兵對付起普通計程車兵來,完全如同徒手切菜劈瓜,毫不費吹灰之力。
被扭斷脖頸計程車兵橫七豎八的倒在血泊當中,眼球激凸,腸穿肚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