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燃燒的篝火映出一張張歡笑的面孔,士兵們在劃拳喝酒,姑娘婢女便在中間跳著草原風情的舞蹈。
宇文青也微微地含著笑意,黑色的瞳孔中映著跳動的篝火,然後又將喝空的酒杯滿上。
剛想端起灌進口中的時候,就被赫連滄瀾攔住了。
“青兒,你已經喝了太多酒了!”
“赫連兄!”宇文蘇白拉了一下赫連滄瀾的手臂,“今晚大家都高興,你就讓她喝吧。”
赫連滄瀾看了宇文蘇白一眼,怎麼都攔不住宇文青。
緊接著穆穆跑過來稟報訊息,說是油田那邊出了些問題。
赫連滄瀾和宇文蘇白對視一眼,立即起身便要趕過去,油田出了問題,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在走之前,兩人都給照看宇文青的麥麥和羊兒打了招呼。
宇文青喝醉了之後,就扶她去休息,一定要把人給看好了。
赫連滄瀾和宇文蘇白連夜趕去了油田,遠遠地便將發現整塊油田都在燃燒。
油田在宇文青的叮囑下,是命令禁止煙火的,但是這次卻出了事,很有可能是人有意為之。
但是好在他們裝有原油的鐵桶都已經被運走了。
擔心火勢繼續蔓延,赫連滄瀾立即找了人滅火,宇文青說過,原油著火不能用水潑,只能用沙土撲滅。
快到早上的時候,火終於差不多要撲滅了,但是宇文青那邊卻傳來了訊息,她從高丘上滾了下來,摔傷了。
赫連滄瀾和宇文蘇白聽到訊息,一顆心都要被捏碎了,立即就騎了馬往回趕。
趕到營地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宇文青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
原本被撞了的額角,上面的疤剛好,這次又撞了一個青紫的大包,面上還有幾處輕微的擦傷。
赫連滄瀾當時就差點把羊兒和麥麥拖出去砍了。
麥麥說,他們走後,宇文青一直在喝酒,她們也不敢勸,後來沒一會兒宇文青就倒在桌上睡著了。
她和羊兒立即就將宇文青扶到了屋裡,簡單的梳洗後,宇文青就睡下了。
但是半夜的的時候,麥麥就發現宇文青的床上空無一人。
她和羊兒立即就派人四處尋找,便在營地不遠處的高丘上,看到了走路踉蹌的宇文青。
宇文青不知道在喊誰的名字,一邊大喊一邊放聲大哭,他們沒來得及趕過去,宇文青腳下一滑就從高丘上滾了下來。
單憑麥麥這樣講著,赫連滄瀾就覺得當時的場景讓人整顆心都在絲絲拉拉的抽痛。
這個人,怎麼能讓人心疼到這種地步!
宇文蘇白看不到宇文青面上的傷,聽著就麥麥的回憶,只能伸手一寸寸地在宇文青面上摸索。
當他摸到宇文青額角鼓起的大包,還有面上已經結痂的傷口時,一向隱忍的他也不禁紅了眼眶。
赫連滄瀾負手站在床邊,看到宇文青只覺得滿目瘡痍,心疼難忍,觸及到宇文青紅腫的雙目時,他終於忍不住了。
“宇文蘇白,我不問是因為我尊重她,但是她現在都這個模樣了,你就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
宇文蘇白坐在床前,沉默了半晌,然後開口,“還是等她醒了之後,親口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