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不滾到老孃的面前來!就等著收老孃成親的請柬吧!”
這次就終於收到了回信,當宇文青開啟那一張薄薄的信紙的時候,手都有些顫抖。
之間一行稀薄的小字映入眼簾:“公務纏身,屆時會讓冬至代朕前來賀喜。”
宇文青雙目煞然一紅,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寫回信,茶飯不思,很快人就瘦了一大圈。
赫連滄瀾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是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但是突然有一天,宇文青像是突然好了一樣。
又像之前那般嬉嬉笑笑地了,宇文青又開始寫信,只不過這次的信中對赫連滄瀾隻字未提,而開始說到雲烈。
“君無極,既然你毫不在乎,我也就實話告訴你吧,老孃看上的是雲烈,赫連滄瀾只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然後在某個晚上,殘月已上中天,而雲烈的帳子裡卻突然亮起了一盞燈。
一身墨衣的雲烈坐在桌前,尚未關攏的視窗吹進幾縷夜風,鮮紅的發帶被吹得微微浮動。
雲烈沉坐了半晌之後,終於伸手取下一支狼毫。
挽袖沾了墨之後,停在信紙上方,遲遲沒有落筆。
這時候,帳簾卻被突然撩開,然後宇文青從門外走了進來。
雲烈面上的神色一滯,然後便聽到宇文青戲謔的聲音響起:“想好怎麼給我回信了嗎?”
懸在空中的狼毫忽然垂下一滴濃墨,落在潔白的信紙上,很快就暈染開來。
雲烈將筆放回桌上,抬眸看向宇文青:“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三日前,你與冬至碰面,我看見了。”
宇文青緩步走到雲烈的面前。
“那你怎就敢斷定我不是雲烈了?”
宇文青目光深深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君無極,你裝得的確近乎完美,但不是那個人始終都不是。”
“還記得那次在宴席上,我讓你別喝醉了嗎?”宇文青雙手撐在桌面上,俯視著男人。
“我說我穿的是青色的衣裳,只有雲烈知道,我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但是你,問了我為什麼?”
宇文青沉著眸子盯著君無極,“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君無極聞言勾唇一笑,他站了起來,猛然捏住宇文青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輕浮一吻。
“解釋呢?你想要什麼解釋?這樣夠不夠?”
然後君無極忽的就甩開了宇文青,走到一邊。
宇文青有些惶然無措,她突然覺得這樣的君無極陌生得很, 她有些看不懂了。
而君無極對她的態度,更實際讓她原本這段時間來,一直就有些惴惴不安的內心,又掀起了波瀾。
“君無極......”
宇文青跟隨君無極的步伐,立即上前一步。
“君無極,你能把人皮面具給摘了嗎?你這副模樣,我有點不習慣......”
君無極轉過頭來,低頭看著宇文青,幽幽問道:“不習慣?你不是才給我寫信,說你已經喜歡上了雲烈了嗎?怎麼?面對你喜歡的人的臉,還會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