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宇文蘇白的長劍正架在被五花大綁的哲哲族首領脖子上,底下跪了一片人,就連餘生都來了。
餘生還帶來了不少兵馬,現在整個哲哲族城裡都被控制了。
聽到雲烈這邊的動靜,宇文蘇白連忙將人交給了餘生,然後沖上前去。
“哥哥。”
宇文青低低地叫了聲宇文蘇白。
“青兒,你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為難你,你告訴哥哥!”
“我很好,就是手腕受了些輕傷,加之迷藥的藥性還沒完全消退,現在還走不了路。”
宇文蘇白看不見,因此也不知道宇文青手腕上的傷。
宇文青偷偷給了雲烈個眼神,示意他別告訴宇文蘇白。
“雲兄,麻煩你了,還是我來抱青兒吧。”
宇文蘇白伸手要去接宇文青,而雲烈提議道:“她現在不適合騎馬,還是去找一輛馬車比較好。”
宇文蘇白等人很快就離開了哲哲族,還綁走了哲哲族的首領,餘生和其餘的人馬留在了了哲哲族。
他們一路向著西原而去。
宇文青躺在馬車裡頭,手腕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一開始還好沒感覺到有那麼痛,但是後來才後知後覺地疼得厲害,因為回過神來了。
晚間,他們找了處戈壁,在底下升起了一堆火,準備歇一.夜再走。
宇文青坐在篝火前抱著手腕,有些愣愣的發神,宇文蘇白在烤之前不久抓的兔子,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哲哲族首領堵上了嘴扔在一邊。
而雲烈自從車馬一停下來就完全不見了蹤影。
他是騎著馬出去的,宇文青想著,他也許是就此同他們分道揚鑣了吧。
雖說她和雲烈只是點頭之交而已,並沒有熟到哪裡去,但是雲烈是個什麼性子的人她心裡還是有幾分數的。
一個單槍匹馬、形單影只地闖蕩江湖太久的浪子,往往是不怎麼合群的。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問,他為什麼會來這裡救她。
而當她和宇文蘇白吃好了準備睡覺的時候,雲烈卻回來了。
宇文青看到雲烈利落地從馬背上翻下來,然後從馬鞍上取下了什麼東西。
宇文蘇白同他簡單地招呼了兩句,雲烈並沒有顯得很熱情的模樣。
他默默走到宇文青的身邊坐下,宇文青這才看清,他手裡拿的是些奇奇怪怪的青草。
雲烈直接揉碎了那些青草,然後將宇文青的手拉過來,動作輕緩地解開她的紗布。
“所以你出去了那麼久沒回來,是為了給我找這些草藥?”
宇文青看著雲烈的動作,低低地問道。
而雲烈並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一點點地把揉碎的青草敷在宇文青的傷處,再細細地將繃帶纏好。
草藥敷在傷口刺痛得有些厲害,宇文青不禁咬了咬牙。
“忍著點,每天一次,用不了多久就會好的。”
宇文青點點頭。
重新包紮好後,宇文青見雲烈面色稍顯疲態,身上的衣物也多處褶皺。
想必是跑了很遠的地方,才弄回了這些草藥的。
宇文青將一隻烤好的兔子遞到雲烈的面前,“這是給你留的。”
她看到,雲烈漆黑的瞳孔裡,除了映出了一片火光,還有一個小小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