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自己做什麼都有君無極跟在自己身後保護她,這樣她永遠都無法成長。
而且,他不是鐵打的,他還有一個偌大的北冥要依靠著他撐起來。
他也會累的。
所以,她也要為他撐起一片天來。
最後,她還是寫了一封信傳到北冥去。
只不過內容是告訴君無極,南璃還有很多後續的事件要處理,她要呆在南璃一陣子,之後回去北冥找他。
第二天,宇文蘇白和宇文青揹著行囊坐上渡船,撫舷回頭看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叫了舞榭。
她交代舞榭,若是兩個月內她還沒從西原回來的話,那就叫人去北冥告訴君無極她的去向。
知道她和宇文蘇白的行蹤的人寥寥無幾,所以來秘密送行的只有舞榭、餘生,還有坐在輪椅上的白泠。
宇文青站在船頭,春陽中有幾絲灰白輕柔的柳絮飄落在肩頭。
她看到岸邊的人影漸漸縮小,最後舞榭推了白泠的輪椅轉身離開了岸邊......
“為什麼不告訴君無極?”
宇文蘇白的聲音在背後突然響起。
宇文青忽的覺得在船頭站得太久,腿有些麻了,遂轉身坐在了宇文蘇白的對面。
伸手將肩頭沾著的柳絮拍了下來,朝宇文蘇白笑笑。
“告訴他然後要他和我們一起去嗎?”
“這到不必。”宇文蘇白笑得溫溫如玉,“妹夫近來公務繁忙,要和我們一同前去西原的話,恐怕得大費一番周章。”
宇文青嘴角一抽,“宇文蘇白!誰特麼讓你叫他妹夫了,妹個鬼的夫啊!”
宇文蘇白拂袖給宇文青倒了一杯茶,然後眉頭揪起來看著面頰微紅,眼神躲閃的宇文青,笑而不語。
宇文青和宇文蘇白是在南璃邊境下的船,然後買了兩匹好馬,一路向西騎著進了西原。
穿著一青一白衣衫的兩人,在草原上也是尤為惹眼,一看就是從南方來的人,鐘靈毓秀。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宇文青一身男裝打扮,端的也是說不出的倜儻風.流。
剛進入西原,集市重鎮都還比較多,人也不少,只不過大多都是西原和南璃雙方進行貿易往來的人。
因此想要找到投宿和用餐的地方還是很容易的,只是越向西行,人煙也就越發的荒蕪。
這放眼望去便是一片無垠的草原還有凸起的怪異山巒,走上很大一段路,或許才可以看見幾個小小的白色帳篷。
那是西原的遊牧民族搭建的臨時住所,他們會根據草原上牧草的肥沃程度而遷移帳篷,以便放牧的牛羊可以吃到更鮮嫩的牧草。
宇文青坐在馬上,遠眺草原盡頭緩緩向著地平線沉下去的一輪紅日。
晚間的霞光濃烈似油畫,草原上的微風吹得鬢發飛揚。